果然,她这位师兄,适合专心治学,讲传儒学经典,而非入仕为官。
顾行知起身一礼,提出自己的见解:“行知愚见,除却师兄所言,行知从这个故事看到了更多,深觉我们应当知道……独木难支,要想有一番做为,就要会用人,且用人就要信人!”
“田忌之所以能赛马取胜,是因赏识孙膑,听从了孙膑之言,用上等马替换中等马、中等马替换下等马,三赛两胜,赢得千金!桂陵之战也是听从了孙膑的参谋,打出了围魏救赵之战,而后采用孙膑的减灶之计诱杀庞涓!从而声名大噪……”
“什么用人信人!”萧五郎直起身朝纪京辞一礼,好似故意要同顾行知对着干一般开口,“孙膑有谋略不假,但赛马场上……给田忌出的根本就是个昏招!田忌本是武将征战在外,不如死对头邹忌和齐威王亲近,嘴皮子功夫也不如人家邹忌!”
“结果田忌用孙膑的谋略在赛马场上赢了齐王,让齐王丢了面子,这是大忌!自古以来……皇帝将兵权给予武将,却也对武将有所忌惮,怕武将手握兵权谋反!或功高盖主、尾大不掉!”
“齐王本就忌惮田忌,出了田忌赛马场上让齐威王丢面子的事情,再加上长相漂亮的邹忌拱火,可不就要对田忌磨刀了?不然……田忌后来也不会逃亡楚国。”
萧五郎吊儿郎当的这番话,却说的不无道理……
可见萧五郎纨绔的外表之下,非是一无是处,否则也不会被纪京辞收徒。
“为君者心胸岂能如此狭小?”顾行知不赞同。
“这世上,不是所有君王都有心胸,君王可以挑选心胸广阔的臣子,臣子……你有资格去挑选君王吗?”萧五郎白了顾行知一眼。
纪京辞点了点头,看向谢云初:“六郎怎么说?”
前面不论是李南禹还是顾行知,都是按照为臣者……和如何做一个臣去说的。
萧五郎是皇子,自然是站在天家角度,坦诚来说此事。
其实,今日纪京辞是想要借这田忌赛马的故事,来教他们为君为臣之道……
这段日子里,纪京辞一直想要教导她成为一个,能对朝政朝局洞若观火,且风骨清正,立身污泥却不染尘土,还能自保的孤直之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