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的御命是鸡毛?”谢云初不动声色抬了抬眉,“李御史这话,本官记住了,大不敬之最……还望李御史能承担得起。”
李安然面色陡然一白。
“别吵了!”牛御史将手中供词重重拍在桌上,“越吵越不像话!李安然……出言不逊,本应打你五十大板,念在如今御史台人手紧缺,去领二十大板!”
牛御史这是要保李安然,否则一个大不敬之罪参上去,可就不止二十大板这么简单了。
牛御史看向谢云初:“海明安的确是重伤未愈,身中两刀,断了一臂,现在还起不来床,但……既然有供词在,该问的话,还是要问,在无实证之前……就辛苦你去海府问话吧。”
谢云初朝牛御史行礼:“是!”
“我与小谢大人一同去一趟吧!小谢大人与海御史相处不久,我是大理寺的人,都能公证判断海御史的话。”李少卿看了眼御史台其他官员,“也免得,有人说小谢大人因为同李时关有故交,问出的证词不可信。”
李时关的证词,牵扯了一位御史,御史台是该避嫌。
若非李时关这里出了岔子,这个案子都已经可以结案了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牛御史点头,“那就辛苦你们了!已经这个时辰了……都回去歇着吧!争取三日内,将这个案子审结。”
谢云初与李少卿一同从御史台衙门出来,李少卿同谢云初说:“瞧着你挺会同陛下说话的,怎么到了同僚这里,就不愿意费精神了?”
谢云初看了眼李少卿,藏住眼底的笑意开口:“对陛下,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敬,对因私废公的同僚……我不觉得我的话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