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二哥现在到底是先拔匕首,还是先去腐肉,唉……我听说有那个止疼的东西,叫什什么散……我二哥现在高热不退,能用吗?”
谢云初看了眼跟在大夫身后急得团团转的萧五郎,视线又转而看向萧知宴,却见萧知宴死毫不在意萧五郎的关怀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只定定望着她。
那双充血的眼仁像是燃着暗红幽火,凌厉而阴沉。
“萧师兄……”谢云初抓住萧五郎的手臂,“你别乱转挡着大夫了。”
“六郎你这嗓子……”萧五郎听到谢云初声音嘶哑,“嗓子怎么了?”
“对不住,小谢大人突然出手,本王一时吃痛,下手重了些!”萧知宴忍着疼痛开口。
萧五郎:“……”
这怎么一见面,六郎给了二哥一刀,二哥掐的六郎嗓子都成这样了。
萧五郎瞳仁一紧,垂眸看了眼谢云初攥着他手臂的手,顿时想歪了。
广安王朝谢云初看去,见谢云初的确是一脸担忧的模样,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注意到谢云初白色领缘染血,广安王还以为是燕王的血,靠近后才发现,谢云初颈脖破了扣子,身上是谢云初自己的血,惊呼:“谢大人……你颈脖受伤了!”
“皮外伤不碍事!燕王殿下的伤更重……”谢云初道。
萧五郎闻言转头看了自家二哥一眼,表情愤愤,他还以为六郎身上的血是他二哥的,没想到……
萧五郎从大夫的药箱中翻出止血药,便扯着谢云初的胳膊从帐篷内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儿?是不是我二哥他又对你做什么了?”萧五郎按着谢云初坐下,扯开谢云初的领缘,一边用细棉布给谢云初上药,一边问,“你这伤,是我二哥弄出来的?”
谢云初没有吭声,难不成告诉萧五郎,她一上车就被萧知宴用匕首抵着脖子,她看清了是萧知宴,然后打算杀了萧知宴?
“是不是我二哥?”萧五郎盯着谢云初追问。
谢云初转头回看萧五郎:“萧师兄,其实……我之前同你说的,关于燕王的那些话,你都听进去了对吧……”
萧五郎望着谢云初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