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吧!”皇帝转头端起小几上的茶杯,“这不是什么大事,即便是有错也是北魏使臣有错在先!爱卿愤怒有情可原!”
“陛下……”谢云初抬头瞧着皇帝,“可这信如此古怪,微臣回府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,不论这信是北魏太后所写,还是北魏使臣刻意羞辱,都太莫名其妙,微臣担心这其中有什么猫腻。”
让一个人同自己站在一起最好的法子,便是将问题抛给那个人。
皇帝也眉心微紧。
“微臣以为,这北魏使臣定然想不到,我大邺朝堂不同于北魏,大邺臣不瞒君!他此时应当还不知微臣已经入宫,甚至不知微臣已将此事告知陛下,陛下可宣北魏使臣入宫,将此事问个明白!”谢云初干净的眸子望着皇帝,“如此,即便北魏使臣有阴谋,也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见皇帝似乎不大情愿为这点儿小事费神,谢云初再次叩首能:“陛下,此事北魏使臣目的不明,不查清微臣不能安心,烦劳陛下微臣心中也过意不去,可为大邺……微臣只能叩求陛下了。”
皇帝叹了口气:“高天德,把这个北魏使臣严毅叫来,别叫他知道了为什么朕叫他入宫。”
“是!”高天德瞧了眼谢云初,转身派人去唤严毅过来。
“别跪着了,过来陪朕钓一会儿鱼。”皇帝冲谢云初招手。
严毅到时,见谢云初坐在大邺皇帝身旁钓鱼,不知道同皇帝说了什么,引得皇帝开怀大笑,顿时心中惴惴不安。
他上前同大邺皇帝行礼,而后起身:“不知陛下召见,有何吩咐?”
皇帝回头看了眼谢云初,问严毅:“听闻严使今日替贵国太后带了一封信给朕的御史中丞,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,非要私下给,难不成……贵国太后是瞧中了我们谢大人的才能,想夺了朕的能臣,请谢大人入北魏不成?”
严毅表情难掩错愕,眼睛一转,慌行礼道:“陛下恕罪,早听闻小谢大人有白玉郎君之称,初见小谢大人惊为天人……”
说着,严毅抬眸朝谢云初看了眼,又忙垂下头去:“外臣……对小谢大人有了不同寻常的欣赏,但……说来难以启齿,微臣喜欢美人儿但也喜欢美男,可这样羞耻的喜好不敢为外人道,便……便想着小谢大人这个年纪未成成婚或许也是好男风,这才斗胆试探小谢大人……”
谢云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