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在临街窗棂前往下看的萧知宴,负在身后的拳头收紧。
看着那让他恨……让他恼,却也让他忘不掉的纤瘦身影从马车内出来,扶着小厮的手从容下了马车,他拳头攥的更紧。
三年未见,谢云初好似和三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,只让人觉着越发的……漂亮夺目,明灯之下,玉雕雪砌而成,冰肌玉骨。
当真是比女子更为惊艳。
萧知宴被遮挡在半幅面具之后的五官,紧绷着,幽沉狭长的眸注视着那人跨上酒楼台阶,合了雕花窗棂,往门口走去。
谢云初上楼被萧知宴的贴身护卫带着,刚走至雅间门前,隔扇便被打开。
跟在谢云初身后的元宝,瞧见燕王,登时睁大了眼。
三年未见,萧知宴似乎更挺拔了些,皮肤被晒成麦色,五官轮廓也越发刚毅,身上充满了成年男子阳刚英武之气。
“见过燕王。”谢云初儒雅行礼。
没有从谢云初的眼底瞧见意外,萧知宴眸底隐隐带着笑意。
“谢通判……好久不见。”萧知宴唇角勾起凉薄浅笑,侧身对谢云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“在外面候着,不必进来伺候。”萧知宴说完,将门关上。
谢云初揭开身上披风,瞧着这烛火通明的画屏后的红木圆桌上,似乎摆了一桌的佳肴,她随手将披风搭在座椅靠背之上,见萧知宴已经落座,也没有客气撩袍坐了下来:“燕王殿下来的悄无声息,约莫……与此次戎狄之战有关?”
“谢通判还是如旧聪慧。”萧知宴端起刚才喝了一半的茶,用杯盖指了指谢云初身旁的茶杯,“上好的云雾茶,小谢大人尝尝。”
谢云初端着茶杯却没有喝,只看着萧知宴笑:“燕王殿下,贵人临贱地,屈尊来见,不妨……开门见山。”
萧知宴攥着茶杯:“你若是答应云昭去北魏,以你和云昭的情谊,还有云昭的现状,必定十分倚重,你能得到的……要比在大邺朝堂多,为何不去?”
“没想到,燕王竟然是来当北魏说客的?”谢云初眼底映着晃动的烛火,那双眼莹光熠熠,好似有笑意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