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日路程。”银寒道。
“我要让你办一件事。”
“六郎请讲!”银寒应声。
将她送到谢云初身旁的时候,主子叮嘱了,谢云初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,决不能有违抗。
谢云初身子前倾定定望着银寒:“在我说这件事之前,你能否……将如何给你主子送消息告诉我?”
银寒没有丝毫迟疑,道:“消息送到城东铁匠铺子,自然有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出去,但需要看到我的令牌!”
说着,银寒将自己的令牌拿出递给谢云初。
谢云初接过令牌,摩挲着眼前只雕刻了一只鹰的沉香木牌:“这条线安全吗?”
“十分安全,铁匠铺子……到城外,有一条密道。”银寒对谢云初毫无隐瞒。
谢云初收下令牌,道:“此次,我进宫必是险象环生,我会挑明你的身份,把你……留给纪京辞,若是纪京辞……让你去给你主子报信则罢,若是……我入宫后两日之内,纪京辞扣住你,没有让你给你主子报信,我要你引开纪京辞身边青锋、青刃两人,能做到吗?”
银寒仔细判断了青锋和青刃两人的武功,她若不要命拼死可以一试:“舍命一博,至多能争取半个时辰!”
“半个时辰够了。”谢云初拿出一只骨哨,“以哨为讯。”
纪京辞如今已经没有了武艺,只要引开青锋和青刃,其他琅琊王氏的死士暗卫都不是问题。
谢云初不想因为扶持的对象不同,与纪京辞相护争斗……
所以,若是纪京辞没有让银寒去报信,她便软禁纪京辞,直到……尘埃落定。
银寒双手接过骨哨:“是!”
“下去吧,让梁向春进来。”谢云初道。
银寒从正在前行的马车上一跃而下,扯着缰绳翻身上马,话都懒得和梁向春说,只用眼神示意梁向春上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