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继续压着!”谢云初提笔蘸墨,在谢云芝整理出来的公文上添改,“别着急,整改吏部要快,官员裁撤的人就得多,送礼……是我们能拿住的切实把柄,能多送走一个是一个!也是肃清朝堂风气,填补国库的一种方式。”
尤其是那些时代官宦人家,凭借祖荫为官,成日在衙门无所事实,白拿朝廷俸禄。
可也是这些人送礼送得最重,一来的确族中家中底蕴深厚,二来……也是想要再上一个台阶谋一个好官职。
这样的人建国之初给恩典留下倒也罢了,如今国危,自然是不能留了。
御史台的人嘴都紧,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有门道的人,知道谢云初将送礼人的名单送到了御史台,送来谢府的一应重礼也没有在谢府,故而都不敢来送礼了。
光谢云初知道的就有几个。
“云初这是在钓鱼,转呈给你吏部减轻负担……”谢云望笑着说了一声。
“那也是愿者上钩。”谢云初唇角也勾起浅浅。
正月初三,刚刚开朝。
数百背插令箭的驿差带着新政新法,在城门将将打开之时,一路从汴京四门狂奔而出,要在最短的时间内,将新的政令送往大邺各地。
新政所到之日,便是实施新法之始,必要当地上至官员下至里正传达百姓。
京中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何事,立在长街两侧看着飞马不绝,议论纷纷。
朝堂之上,谢云初率百官列班,静静听着陈公公在高声念吏部改革之法,和大邺朝堂往后的用人之法。
谢云初闭眼静静站在最前,手指摩挲着笏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