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连清回答说,“也不是。”
“好的,那么是的话我告诉你,我不愿意,不是的话就请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。”
其实以时年的节操来说他是不介意再和连清打炮的,但是不是这种情境下,他觉得连清有点打破他们之前共同维护的“规则”了,这并不是时年愿意看到的。
连清斜了一眼时年,然后勾起嘴角笑了,他说:“我原是可怜你,看你混了两年还是当服务生,本想拉你一把的。”
“哦?”时年听这话来了兴趣,“你想怎么拉我一把?”
第20章 市场经济
“你想包养我?”时年有点意外,他和连清虽然认识了有四年也搞了几次,但是见过的面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多少,他没觉得连清对自己有意思,他也没觉得自己对连清有意思,所以连清是在闹什么呢?为什么会突然想用钱包养自己?吃饱了撑的吗?
“对啊。”连清一脸的理所当然,“我刚从国外回来,正好缺个床伴,想想和你还是比较熟的,而且你也很,而且我说句实话啊,你这个生活……”
连清说着话扒拉了一下时年床头柜上的生草娃娃,这是时年网上买东西的时候送的,他没事干就浇点水,现在娃娃的脑袋上的绿帽子已经长的很茂盛了,看着喜感又廉价。
时年大概明白了连清意思,许是连清看自己过得可怜,从奢侈品店的服务员到大西北老农民现在是西餐厅门童,骑自行车住群租房房间里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,怎么看怎么是社会底层劳动青年,脸上写满了贫苦和忧愁。
而且主要就在于这张脸,连清可能是看不得这张脸过得不好。
所以爱屋及乌,而真的像他所说的,他缺个床伴,而自己正合适。
时年也觉得自己合适,因为他最是。
于是时年便也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,一本正经的问起连清来。
准备怎么包养?给多少钱?包养多长时间?是按月啊还是按季度啊还是算年薪?
房子提供不提供?是租啊还是送?
是可以兼职当情人还是必须全职当情人?
福利待遇怎么样?给不给缴纳五险一金?还是说这个钱要时年自己出?
每个礼拜有没有休息的时候?休息的时候是需要陪着他呢,还是自己自由支配?
做爱次数有没有要求?是一夜几次呢还是几夜一次?
时年还想说的时候连清直接站起身,他脸黑的要命,他生气的说:“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?你要是不想干你就直说!你恶心谁呢?!”
“我没有恶心你啊。”时年抱着胳膊坐的稳稳的,“包养,不得有个包养合同?咱们连约炮都有国际惯例,为什么包养这么大的事反而要随随便便了呢?不用说别的,你就不怕包养我了之后我把你裸照发网上去?这种事情是不是要落实到文字上比较好?还有价格,如果你给的钱还没我打工赚得多,我干嘛要让你包养?”
“你打工怎么可能有我给的多,切。”
“那可没准。”
“就凭你当门童?!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光当门童,我说不定还干别的呢。”
“你同时打好几份工?!”
时年不置可否,他只是看着连清,然后露出无奈的笑容:“你说咱俩也没感情,包养呢,也是你情我愿的事,需要咱们双方都进行自我管理自我约束才行,你呢,也别生气别上火,你可以回去研究研究,把我提出的问题好好想想,然后拟一份合同过来,我听说你们有钱人不是都有私人贴身秘书吗?你就让秘书来弄嘛,他们都有经验的。”
看连清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,时年也起身,打开自己的房门,他说时间不早了,你赶紧走吧,我得休息了,明天一早还有事。
连清看了看打开的门,又看了看站在门旁边的时年,鼻子里哼了一声,然后没说其他的话就离开了时年房间。
时年怕他迷路,毕竟他们这个老小区的构造堪比迷宫,就把连清送到了马路边。
走的时候连清忽然拉住了他的手,问他是不是有了合同就会同意包养这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