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连清对时年的做法摸不着头脑,这小子刚刚跟自己还像贞洁烈妇对待登徒子一样的态度,这才不到一分钟他就扒着车窗拿手指头勾引自己。
这就是善变的beta?
“你还问为什么?”时年头探进车窗里皱着鼻子使劲闻了闻,“你身上好大的酒气,你闻不到吗?你是在酒驾诶你不知道吗?”
时年这样一提醒,连清才猛然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在品酒会上喝了好几杯酒,他是主办方自然是要喝的,只是omgea的突然发情事件搞的现场乱哄哄的,他脑子也乱糟糟,加上刚才他出来的又急于是就把喝过酒这事全忘光了。
连清和时年隔着车门僵持了一会儿,才不情愿的开车门下了车,他皱着眉头给助理打电话,让他赶紧叫个代驾来,要不然等品酒会结束了自己还没走就比较尴尬了。
助理不愧是花了大价钱请的只花了十分钟就找了个代驾给连清,代驾来的时候还穿着服务生的衣服,和旁边的时年一模一样。
时年说自己叫了车,结果到现在车的影子都不见,呵,骗子。
连清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,他关上门后又降下了车窗,他眉眼轻佻的向着时年笑,他说这位先生,你叫的车是半路抛锚了吗?
时年没搭理他,头扭向一边。
也不知道刚刚自己用了多大力气,连清发现时年后颈那块皮肤特别红,应该是被自己的手摁出来。
连清肚子里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老大个人了还是个alpha就不和这个喜欢说慌的beta一般见识。
“现在能上车了吗?”
最后时年还是上了车,坐在了连清的旁边。
这里实在是偏僻,叫了半天车没有一辆应答。
时年不想上车是不想和连清扯上太多的关系,但转念一想,再不想有关系也是睡过好几次的关系,要是这个情况下还梗着不上车未免就显得有点矫情了,何况连清还叫了他几次。
上车之后时年和连清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他不敢挨连清太近,毕竟刚刚被连清信息素压制的感觉还未完全散去,他自然还是怕的。
时年不说话,他只看着窗外,盼着车早点开到目的地。
连清也看着窗外,他透过窗子上玻璃的反光观察时年。
窗子里的时年表情很落寞眼神呆呆的。
“酒没喝几口就出来了,你回去能写吗?”连清对着窗里时年问,“你还得给我们公关部审稿吧?可不要乱写哦。”
时年听见连清的话先是一愣,他这才发现连清是在用窗户反光在看自己。
这样也好,时年现在也不太想面对他。
“我之前买过你们的酒,所以早就喝过,而且你不用担心稿件质量,我要是写的不好你们公关那边是不会给我钱的。”
“你买的哪款?200多的?600多的?还是1000多的?”连清这次推出的冰酒分为三个档次,200的是基础款,已经在商超有铺货,600的会在这个月开始铺货,而1000多那款是准备下个月配合着广告推广再进入市场。
时年闻话就对着玻璃瞪了连清一眼,道:“现在能买到的只有200那款,我买了一箱回来,早知道会来参加这个品酒会,我就不买了。”
“小气劲儿。”连清扭头看着时年的后脑勺,“你别看窗子了,你脖子不累吗?不就是一箱酒吗?我给你报销,另外两款我车上正好有,下车了拿给你好不好?”
时年回过头来,眼睛直盯着连清,他说:“无功不受禄。”
外面的夜已经深了,后车厢里并没有开灯,他们只有借着车窗外的一点光亮,才勉强看得清彼此。
看着时年的眼,连清忽然想到他和时年共度过的那些旖旎的时光,虽然都很短暂,但过程却是热烈,那时候房间里的光线和现在也差不多,只有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时年的表情,他在那个时候的表情总是痴迷而无助。
不像现在,冷淡中还带着点倔强,反正挺烦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