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持续头痛。”
“跟其他人发生过性行为吗?主要和哪种性别。”
“……其他人都昏迷了,我跟谁发生关系啊。”
“你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?”
“十年了。”谭跃说,“前几年还会看医生,这两年没怎么看了,也没什么用。”
典型自以为是的病人,许医生说:“你需要立刻入院,我给你安排特殊的信息素隔离病房。就你这样还到处乱晃,万一发病了怎么办,害的不止你一个啊!”
谭跃的第一反应是拒绝,这是极少数的罕见病,如果住院能解决,他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年的时间。但商量了一会儿,却不太奏效,许医生甚至表示,谭跃这样拒不配合,也是一种危害公共安全。商量了半天,最后达成协议,谭跃住院一周,配合进行各项检查,看能不能帮谭跃找到稳定信息素的治疗方案。
临走之前,谭跃听到许医生极力克制却仍然有些激动的声音,在自言自语:“居然天降一个论文研究对象,我的论文有救了。”
谭跃给律所打了个电话,檀主任出去了,电话是他秘书接的。刚一说请假的事情,那边果然对此有准备,让谭跃好好养病,其他事情能推就推,至于程临的案子,本来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。
谈话间,谭跃又想起他的那位助理来。
“如果向思尧问我得了什么病,别跟他说。”谭跃说道,“就说我重感冒了。”
“但他已经知道了。”秘书小心翼翼,努力把锅甩出去,“因为你的信息素沾到了他身上,昨天聊起来,我们就觉得可能是你的信息素紊乱症不小心导致的。”
这个进展,的确稍微出乎了谭跃的意料之外,原本他并不打算这样直接让向思尧知道的,起码应该是问题得到一定解决之后。
不过他挺平静,现在这样,倒也不是不行。
过了一会儿,向思尧收到了谭跃的消息:“帮我去办一下病假手续。”
向思尧手里的信息素消除剂掉到了地上,他发消息问:“你生病了?”
“没事,普通感冒而已。”谭跃回答,“前几天不是老在咳嘛,就去医院看了一下。”
他主动这样说了,向思尧反而不怎么相信。普通感冒,连一般人都不会马上选择去医院,更何况谭跃还是个Alpha,比正常人体质还要更好一些。
不对,谭跃的体质……
向思尧想起昨天听说的事情,猜到了另一种可能,马上打电话过去:“你是不是又信息素紊乱了?”
谭跃沉默了片刻,才说:“你知道了?”
向思尧又变得后悔,觉得自己太莽撞。明明前两天还在对谭跃说什么他们俩不太熟,现在又关心人家信息素这种敏感的话题。在abo性别的世界里,信息素就是性的延伸,这似乎有点探听别人的隐私了。
可是要向思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谭跃却并没有进一步询问向思尧从哪里知道的,只是说:“一点突发状况,医生一定要让我入院观察几天,檀主任已经批了,你去帮我完善一下请假手续就好。”
向思尧心不在焉地帮谭跃签着名字,已经想着是不是该顺便替自己也请个假。
虽然谭跃说着并不严重,只是一些检查,向思尧却还是不太放得下。
“思尧,”旁边的章骐在叫他的名字,“你也在看法考的主观题啊?客观题已经过了吗?”
“嗯,去年通过了,但主观题没考过。”向思尧回答完,才发现自己刚刚在书上乱画了一堆线条,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
“那你加油,今年一定能过……咦,你要出去吗?”
“谭律让我给他送个东西。”向思尧一边往外走,一边胡乱地扯了个谎。
出了门,向思尧才想起来,他连谭跃住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。
于是又打电话问了谭跃,所以等他问完地址打车过去的路上,谭跃已经做好了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