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再往后翻看,视频中的人越来越成熟,气质也愈来愈忧郁,到最后能找到的一个视频,已经是他在国三年以后的表演,与之前的画风不同,这时候的霍宴走的是重金属风格,画着浓重的眼线,整个人仍旧帅气,却周身透着一丝隐隐的失控,与刚出道时的少年感截然不同。
再之后与霍宴有关的资料越来越少,如他的消失一般,没有了任何的痕迹。
夏清在国上学多年,身边也曾有一些品质兼优的同学或因为在异国他乡的孤独,或因为追求所谓的合群,最后走上一条不归路。
她曾见过一个药物成瘾的姑娘,眼底迸射出的失控感和最后一个视频中霍宴的眼神极为相似。
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,那么夏清有些明白夏曼荷为何在她面前不愿提起霍宴,又为何在霍姝提起霍宴的时候那么讳莫如深。
也有些明白夏曼荷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绝望。
她是医生,比普通人更有同理心。
只是想到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从盛放到绝望的枯萎,而他还是她的父亲,夏清的心就无法控制的低落。
就在夏清心情沉重时,她卧室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。
她猛地抬头,就看到裴正扬已经换上家居服,穿着拖鞋,边擦头发边往她这走,丝毫没有撬门的惭愧。
夏清看完霍宴的资料,加上自己的一些猜测,整个人恹恹的,也没计较男人这行为。
裴正扬进来就发现夏清头发还没干,湿漉漉的趴在哪里任由水往下滴,眉头皱起上前用自己手里的毛巾将夏清的头发裹住,“怎么不吹干就趴着?”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夏清看了眼门,她发现这男人现在越来越没底线,之前在蔷薇溪谷那边动不动就半夜扒门,现在回庄园了,还撬门,绅士品格掉了一地。
裴正扬被问的一愣,“额,就用钥匙开的啊。”
夏清懒得理他,整个人继续恹恹的趴在床上,脑子里乱哄哄的。
裴正扬瞄了眼她的手机,大概猜到她刚做了什么,干脆坐到夏清身侧,用毛巾一点一点给她擦头发。
他动作很轻,夏清被擦的舒服了,像猫一样翻了个身蹭到他的大腿边,好方便男人给她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