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光记得当初备战万米长跑时,翁施夸过一句你穿背心真英俊,忘了今儿接近零度。
翁施目瞪口呆,吃了一半的包子都掉桌上:“宋老师,马上要出门上班了,你怎么还穿这个呢?”
宋尧手臂上的肌肉都在打颤:“我在家里都这么穿,你要习惯。”
“你不冷啊?”翁施瞅着他那俩光溜溜的胳膊都觉着寒。
“不冷,”宋尧牙关打颤,鼻子一痒,“阿嚏 ”
翁施赶忙跑到玄关,从衣架上拿来外套给他披上,他算是知道宋老师为什么弱不禁风总是着落了,原来宋老师在家都不好好穿衣服,这怎么行呢!
喷嚏打起来就没完没了,一个接着一个,宋尧取了个口罩戴上,翁施烧了热水,问他家里有感冒药吗。
“喏。”宋科长指了指翁施脑袋上第二格橱柜。
翁施踮脚翻出药箱,边冲药边唠叨:“宋老师,你都这么大了,可真是不让人省心,你怎么穿得那么少呢,连手臂都不遮遮,肯定要着凉的,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冷呀,喝了药就好了……”
“我他妈不冷,”宋科长死要面子,裹着厚棉袄嘴硬,“我热 阿嚏!”
操!好丢人!
翁施憋着没笑出声,想起还有半个韭菜包子没吃,又拿起包子小口啃。
宋科长瞅着这韭菜包子就心烦:“你吃几个了,不撑啊?”
“我不撑,”翁施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也嘴硬,“我饿 嗝儿!”
宋科长哼了一声:“饿嗝儿?”
翁施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:“你快喝药,喝完上班了。”
宋科长边喝感冒药,边哼哼说:“我着凉不是因为穿背心,是因为昨晚上你床铺得不好,膈着我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翁施立即炸毛了。
士可杀不可辱,宋科长竟然否定他的劳动成果?
翁施不服气地说:“我铺床铺的可好了,给你铺的比给我自己铺的还仔细!”
“有一道褶子我都睡不好。”宋科长说。
翁施瞪大双眼:“这怎么可能睡的出来?”
难道宋科长就是豌豆公主?
“今天晚上重新铺,”宋科长翘着二郎腿,笑得坏兮兮,“一道褶子扣你一分。”
一听扣分翁施就蔫儿了:“那我现在几分了?”
“昨晚铺床一道褶子,负一分;早上买早饭,零点五分,”宋科长计算,“加起来负半分。”
“买早饭怎么才这么点分呢?”翁施不乐意了,“早饭买了二十三块,应该加二十三分。”
反正买早饭没多少分,以后他就给宋老师买最便宜的早饭,两个馒头一杯豆浆,三块钱。
“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。”宋科长得意地哼哼,“现在你有一个加五分的机会。”
翁施双眼发亮:“什么?!”
十分钟后,宋尧从车库里搬出一辆许久不用的老式自行车,链子都生锈了,灰扑扑的,座儿贼高。
宋科长双手抱臂,对翁施说:“今天限号,你载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