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腔调很软,带点南方人妮侬的尾音,离得那么近,嘴唇开合时,嫩红的舌头忽隐忽现,像把带刺的勾子,牢牢勾住许未的视线。
妖孽。
欠操。
这是当时许未脑海里仅剩的两个词语。
许未的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按了一下,极轻极轻的力道,寻常的仿佛只是不小心的触碰,然后便缓缓松开,垂到自己身侧。
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再开口时,那点若有似无的暧昧便像退潮后的潮水一样,转瞬消散。
再这么贴着,显然已经不合适了。
陈远闻用手扶着墙,在许未面前站定。
“没事,毕竟是我先踩了你,你这双鞋多少钱?我赔给你。”
“不值几个钱,陈总不用破费。”许未再次恢复成那副冷清的模样,说完这句话便从陈远闻身侧离开,拉开玻璃门,走进了喧闹的大厅里。
陈远闻站在原地,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,视线先在那两条大长腿上停留了片刻,最后落在那只脏掉的白球鞋上。
陈远闻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自己的黑皮鞋踩在鞋面上的情景。
这些年陈远闻身边养过很多人,有正当红的小鲜肉,也有籍籍无名的新人,这些人和他大多是各取所需明码标价,谈不上什么感情。
陈远闻是个怕麻烦的人,所以从不去招惹那些单纯天真的小男孩。
因此,23岁的男大学生,他倒是真没玩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