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迟答了一句:“嗯。”
但蔚远立即就听出他的鼻音,想把他扒开:“哥!我真没事!”
蔚迟:“嗯。”
扒不开。
蔚远立刻就晓得,他哥又犯了“哭脸不能给别人看到”的大病了。
这时几人感到肩膀又一沉,元祁也加入了“抱抱大军”,不仅要抱,而且没有蔚迟的大病,相当坦然地哭起来:“呜呜呜——”
蔚远开始奋力挣扎:“哥哥哥——诶元祁你就别添乱了——我真没事!我记得记得都记得!”
“嗯……”蔚迟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放开他,神情很严肃,但眼角还有点红,“嗯?”
蔚远:“医院图书馆和面具阿瓦隆!我都记得!”
蔚迟:“?”
想了一会儿,还是觉得不科学:“为什么?”
蔚远:“那我哪儿知道啊……”
元祁:“这是什么?”说着从蔚远的脖子里提溜出一条链子,“我记得你之前没有戴啊……”
蔚远:“你怎么知道我戴没戴?”
元祁:“那我们不是睡一起的嘛!”
对面的王彪:“妈的!你们恶心不恶心?”
蔚迟回头看王彪一眼,没工夫理,带着人就往外走。
许白诗急了:“诶!迟哥,上哪儿啊?”
王彪:“是啊!牌都发好了,上哪儿去啊?”
蔚远发挥了他会来事儿的天性,还多说了一句:“不好意思啊有点事先走了,下次一准再来。”蔚迟干脆就一步没停,拉着蔚远就出去了,纪惊蛰和元祁紧随其后。
王彪:“操,什么玩意儿?”
成十忽然站起身,拉开了里间的门。
西梁河:“诶客人,里面那桌不是玩阿瓦隆的!”
走廊上,蔚迟把那根项链完整地拉出来,看清了它的吊坠——一只坐在一个金圈圈里的玉观音。而此时,玉观音的胸口横亘着一条狰狞的伤口。
蔚迟脑中立即响起那个摆地摊的老太太的声音,奇怪的是,他忽然想不起她的脸了。
“金轮观世音,可以挡灾。”
“拿命买。”
“一命换一命。”
“你捏着一条命来,请观音走。”
蔚迟问蔚远:“你哪儿来的?”
蔚远:“不知道啊,我都不知道它在我脖子上!”
等了一会儿,又问:“哥,就是因为这个,我才没凉吗?”
蔚迟:“可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