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小妹妹也行。”说得像真的一样。
她长得与岑露白有三分相似,性格却和岑露白不大一样,爽朗热情,幽默健谈,什么话都能敢往下接。
姜照雪被逗笑。
她脸皮薄,说不过她:“饿了吗?”
岑遥自然地挽上她的手臂,点头:“有点哦。”她提议:“我同事说后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泰国菜,要试试吗?”
姜照雪没意见。
两人步行过去,边走边聊。
后街距离学生街不远,下课时分,餐厅人有点多,上菜速度就慢了下来。好在姜照雪和岑遥都不赶时间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倒不是很难熬。
说话间,姜照雪想起来问:“你说有事要和我商量,是什么事呀?”
岑遥这才突然想起来般,“噢”了一声,说:“是这样的,嫂子,你过两天有时间吗?能不能帮我姐一个忙?”
“嗯?”
岑遥说:“从爸爸和叔叔飞机失事以后,岑家就一直有新年去临市青枫山礼佛祈福的传统。早几年爷爷身体还好的时候,都是他自己亲自去的。这几年,他身体大不如前,妈妈和哥哥一家常年都在c国,所以这事就由婶婶代劳了。但是今年堂妹马上到预产期了,婶婶不放心走开,便和爷爷提议让我们这一房去。”
姜照雪微微点头,示意在听。
岑遥便接着说:“但是,我姐先前腰腿受过伤,这几年看起来是全好了,但其实受不了一点寒。山上海拔高,住宿环境也不比家里,爷爷也担心她受不住,就有让你代去的意思。”
“但我姐找借口给推了,让我一个人去意思一下就好。我知道她觉得这个太□□,但爷爷就吃这套啊。我看得出来,爷爷有点不满意。”
“其实……”她吞吞吐吐。
姜照雪善解人意地接话:“什么?”
岑遥委婉:“这两三年爷爷身体不太好,岑挺那边和我姐挺胶着的。我爷爷摇摆不定……”
她说得隐晦,姜照雪却听明白了。
岑家是由岑露白的爷爷岑汉石白手起家一手拉起的,人丁不算旺盛,膝下只有岑露白父亲岑观山和叔叔岑观浪两个儿子。十几年前,岑观山和岑观浪同乘的私人飞机失事后,家族产业的继承就落到了岑家第三代的身上。
岑露白的弟弟岑潜不知道为什么,似乎已经出局了。岑挺是岑露白的堂弟,比岑露白小两岁,如今正掌管着百纳集团的另一主要产业——百纳地产。谁都看得出来,岑汉石这是在让两个孙辈打擂台,准备从中二选一呢。
一年半以前,岑露白第一次向她提议结婚,她问岑露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时,岑露白就轻描淡写地和她透露过岑家暗涌的一角。
她说,她需要一个同为女性的结婚对象安她爷爷的心,让他确信她不会外嫁,百纳永远姓岑,不会落入外姓人的手中。
一生幸福也不过是一点添砖加瓦的筹码,岑家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见一斑。
姜照雪没有别的信仰,近期学校也没有特别紧要的安排,抽出一点时间不算难事。
能帮一点是一点,她问岑遥:“要去几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