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后续发展不受控,许昭意求生欲附体。只是许昭意刚想放下抵在他耳侧的腿,他虚搭在她腰间的手,骤然收紧。
梁靖川得寸进尺地拢着她的腰身,贴近自己,漆黑利落的额发下眸色沉沉,“腿都架上了,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你。”
气氛一瞬间变得危险而微妙。
许昭意低呼了声,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栽,她眼疾手快地撑了下他身前,才勉强站立。
要不是她舞蹈基本功到位,一字马玩得轻而易举,她还真的受不住他变着花样的折腾。
这么被他猝不及防地折一下,换成别人,腿都快断了。
“你能不能先放开我?”许昭意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暧昧,软得想向下滑,被他搂住才将就着站稳。
她索性微蹙着眉,顺势讨了饶,“不行,我站得有点麻了。”
不知道是她演技不到家还是不够有气无力,许昭意虚弱地软着声,才刚喊了句疼,不仅没换来他的大发慈悲,反而招来一句奚落。
梁靖川要笑不笑地凝视着她,眸底漆黑了一片,“我还没动,你就觉得疼了?”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!
“你快闭嘴吧梁靖川,”许昭意瞪了他一眼,“行行好吧,我求您少说两句成吗?”
梁靖川难得没有为难她,无声地勾了勾唇,松开了她。在她站稳时,他紧紧拥着她,薄唇贴着她耳垂的肌肤轻咬。
湛黑的眼眸暗色沉降,他微叹了口气,“快点长大吧,昭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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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一度的校园文化祭,在凛冽的初冬到来。
初冬的光线淡薄,落在身上也觉不出多少暖意。冷风见缝插针地顺着领口和袖口往里钻。
燕京一中虽然学风严谨教育严苛,但业余生活该有的都有,校园文化祭历时两天,由高一高二两个年级的不同班承担不同任务主题,类似于艺术展、游园会、美食嘉年华、跳蚤市场和小商品交易会等,一应俱全。最后会以元旦晚会作结。
二十班和隔壁几个班承包的是游园会主题,白天有各种小游戏,不过亮点还是在晚上。几个班班长协定了时间轮班,剩余人自由活动。
许昭意坐在轮值区,百无聊赖地玩手机,手还有些凉。
梁靖川就坐在她身侧。
少年身形修长笔挺,利落的额发下是湛黑沉冷的眼,鼻梁英挺,薄唇微抿,冷漠又薄情的唇形。他低着眸,在笔记本上单手打字。骨节分明的手很漂亮,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。
另一只手正在桌底,牢牢裹着她的手背,牵着她揣进自己校服里。
桌下的小动作心照不宣,只是好巧不巧的,有闪光灯从侧后方亮了下,似乎正对着他俩的位置。
许昭意身形微顿,扭过头朝侧后方位置晃了眼。
“怎么了?”梁靖川掀了掀眼皮。
许昭意微蹙了下眉,不太确定地说道,“刚刚好像被谁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