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昭意倒不会真琢磨自证。
她本来就是心血来潮,任性完了就打算退出去了。结果刷新了下页面,一个ID名称“梁靖川”的号回复了她那层。
【I am waiting.】
许昭意坐直了身体,茫茫然地眨了下眼,低头给梁靖川发消息,也没去管帖子里什么反应。
[这是你回复的吗?]
[……不对,你居然知道学校论坛?]
她这会儿在游船上。
升学宴和十八岁成人礼都是回临城办的。
这种仪式性的东西了无生趣,算半个社交活动,千篇一律的道贺和寒暄,听得人头疼。再加上许父许母的工作性质关系,来的朋友几乎可以组个小型学术交流会。
实在提不起兴趣,许昭意才偷偷溜出来躲闲。
几秒钟后,屏幕弹出言简意赅的一条。
[梁靖川:……]
隔着屏幕,许昭意都能感受到梁靖川的无语和冷淡。
还真不是她大惊小怪。
自从运动会拿他手机玩,亲眼目睹了他几乎一无所有的软件和单调枯燥的壁纸后,许昭意对他就莫名有种“山顶洞人闭关锁国没通网”的错觉。
许昭意正想辩解下自己没有别的意思,他直接把电话拨过来了。
“你在哪儿呢?”
许昭意还以为他为刚才不爽,难以置信地试探性道,“你该不会打算过来吧?”
“我到临城了。”
“你居然真的过来了?”许昭意懵了懵,越想越离谱,“我就吐槽了句,你还打算过来威胁我?”
梁靖川沉默了好几秒,声线微冷带沉,淡淡的,带着点松懒倦意和颗粒感,“今天不是你生日吗?”
许昭意轻轻地“啊”了声,撂下手里的小点心,挑开船上的隔帘,喊撑船的艄公,“师傅,麻烦您靠下岸。”
“你白长一岁?”梁靖川轻嘲。
“笑什么笑,昭昭永远十七,”许昭意没好气地反驳了句,振振有词,“你等会儿,靠岸了我给你发定位。”
临城近几日在梅雨季,缥缈的薄雾笼罩在小城上方,新绿平铺,碎红乱点,小桥和客船倒映在湖光春色里。岸边在逢集,叫卖声给微冷的雨天带来点生气。
许昭意在岸边等了会儿,打老远就看到了他,朝他招了招手。
“才三天不见,这么想我?”她翘了翘唇角,掩不住心底的那点小雀跃,搂住了他。
“生日不想跟我过?”梁靖川揽住她的腰身,低头靠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