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川抬手捏住她的脸颊,虎口抵着她的唇,封住她全部声音。
“装可怜没用,”他不为所动地垂眼,懒洋洋地轻笑一声,“不过你叫一声老公,我就去排队。”
“你要是这样就没劲了,梁靖川,”许昭意拨开他的手,没什么情绪地抬眼,“你每次趁人之危的时候,真不觉得自己无耻吗?”
“不觉得。”梁靖川压低嗓音漫声道,“我都没得寸进尺。”
许昭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,沉默了好几秒,还是从善如流。
“老公。”她弯翘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,声音软了下来,媚得格外勾人,瞬间成了一个乖软听话的小娇妻,“去排个队吗?”
她靠在他怀里,给他捏了捏肩,又锤了锤背,“辛苦了。”
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,要笑不笑地盯着她,“你还挺听话。”
“为了钱和美食,我还能再忍忍。”许昭意唇角翘了翘,牵过他的手拍了拍,郑重其事地保证道,“只要你不破产,我还爱美食,你我的感情就能长长久久。”
忍一时锦衣玉食,退一步腰缠万贯。
她许昭意向来能屈能伸。
梁靖川听笑了,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,无可奈何道,“行。”
许昭意得逞,在附近的摊位套圈,愉悦地轻哼了两声曲子。她的唇角微微往上扬,压都压不下去,得意的小表情像一只小孔雀。
好心情就持续了几分钟,有人不小心撞了下她,连声道歉。
许昭意条件反射地出了手,不等对方离开,她锁肩、捉腕,钳制住对方手臂卡在身后,反方向狠狠一扭,直接将人按倒了。
这人是个扒手。
他倒没鬼鬼祟祟地露出破绽,但挨不住许昭意机警得很。
“你想干嘛?众目睽睽下还敢打人了?”小青年嗷嗷直叫,气势汹汹地想讨个说法,顺走的东西就被许昭意摸出来了。
“技术不错啊哥们,”许昭意居高临下地打量了眼他,“要是换成平常人,可能真被你顺走了,可惜你出门没看黄历,撞上我了。”
“你谁啊?”偷她东西的小青年疼得龇牙咧嘴。
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,“我社会主义接班人,即将送你去警局几日游的活雷锋。”
她低头检查完东西,忍不住在心底“我操”了下,又给了他一脚,“我的小鳄鱼皮,白金加钻的限定款,你他妈也敢划。你出门当扒手,不知道更新一下知识量吗?”
“怎么回事?”梁靖川折回来,微蹙了下眉,牵起许昭意的手肘打量了眼,“他没伤着你吧?”
“讲点道理啊大哥,又不是我打人,”小青年本来就觉得自己点背,怕又撞上个碰瓷的,哀嚎了声,“是我打不过她好吧?”
周围人听到动静,都低着头检查自己的东西。有被顺走东西的失主反应过来,破口大骂,冲过来要东西,这里瞬间聚拢了不少人。
有人报了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