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低烧,不碍事。”任方岁实话实话了。
“药带全了吗,要不要回来医院看看。”徐生因说:“大过年的,别不舒坦了。”
任方岁奶奶家在乡下,各种条件都不太好。老人住习惯了,任厚要给换地方也是不肯的。
“明天回市里,我怕她知道我身体不舒服,过意不去,就不让爸跟着了。”任方岁说。
原来都计划好了,徐生因要不问估计也不会说回来的事。
“明儿早我去接你,正好不工作了。”徐生因说。
“怎么不工作了?”任方岁问。
“到时间了呗,明儿再说。你乖乖睡觉,我陪着你。”徐生因对镜头亲了一口。
任方岁喉咙里“嗯”了声。
徐生因什么都没干,弹了好几条消息也没回,手机一直大屏看着。他俩说完任方岁就闭眼了,睫毛时不时还颤动,看着像睡不实。生病事小,主要怕心脏会有反应事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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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敞的车里,后面只有徐生因和任方岁两个人,任方岁躺在徐生因腿上,司机自始至终也没见到人的正脸,他知道小少爷谈恋爱了,但以前家里都不知道,这是第一次,还有点好奇。
“吃了退烧药?”徐生因摸了摸额头还是热,快一个小时怎么没什么效果的样子。
任方岁点头,他手在徐生因衣服里,贴着腰窝暖烘烘的。
“徐生因。”任方岁声音不大。
“嗯?”
“他俩要是没离婚,一定有一个人陪我。”任方岁说:“你要不在,就只有我自己。”
“我在,”徐生因蹭了蹭任方岁脸颊,“我们不分开。”
“说话算话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任方岁伸出手,勾着小指,“那拉勾。”
“拉勾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。”徐生因又按着任方岁拇指,盖了一个戳。
第24章
任方岁到医院就挂了水,都腊月二十五了,医院也不见人少。生病可不挑时间,能在除夕夜前好了不来医院,就挺知足。
他们来的公立医院,没单独的地方,反正也就是挂个水,时间不长,大家都在一排长椅上坐着。徐生因特地去拿了个电热宝垫在液体管处,怕液体进手凉。
“饿不饿?”徐生因低头问,不经意闻到了任方岁头发的一缕清香,发丝蹭的鼻尖痒痒的。
“吃早饭了。”任方岁靠着徐生因肩膀,“你吃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徐生因说。
“对不起,我都忘了问你,赶好几个小时。”任方岁抬头有点愧疚。
徐生因心头一紧,酸酸的,“没事啊,你现在好了最要紧。”
“还没问你,那是你家的司机?”任方岁说。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