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瑟舟:“……”
问了也白问,他自己的事情永远不会往心里去。
林瑟舟倒了杯热水给江屿,“我下趟楼,你等会我,别乱跑。”
江屿想告诉林瑟舟自己不会乱跑,但他也不想让林瑟舟离开,“舟哥,我不吃药,那药没用。”
林瑟舟脚步一顿,偏头问他:“为什么没用?”
“我没感冒,”江屿眼神一闪,没敢跟林瑟舟对视,“呛着了。”
林瑟舟走不了,江屿的手攥得太紧了。
没办法,林瑟舟只能喂他喝水,一口一口得喂,喂了两杯,气顺了,脸色也终于正常了。
“舟哥,”江屿抬起眼睛看林瑟舟,“我们能去沙发坐吗?这纯木椅子硌得慌。”
林瑟舟问:“你屁股上的肉呢?”
江屿笑着:“本来也没多少。”
“是么?”林瑟舟挺喜欢之前的手感,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,还是得养起来。
江屿喜欢坐沙发,林瑟舟就让他坐,又加了一个软垫子,舒服得人只要一窝进去就能睡着了。
江屿也想睡,想跟林瑟舟一起睡,不让牵手,就拽着袖口不撒手。
林瑟舟抽不出来,就顺着江屿跟他靠近了一些,“不吃药病能好吗?”
“我心里上也有病,”江屿惨兮兮地一拉嘴角,“舟哥,你能给我治治吗?”
“以前可以,可是你不信任我,”林瑟舟垂下眼眸,显得哀愁,“十七,治不好啊。”
那碗面有点儿消化不良了,钻得江屿胃生疼,他忍不了,额头渗出冷汗,于是蜷缩着身体,病弱得支离破碎。
“十七!”
林瑟舟的心机失败了,他对江屿再如何狠得下心,最后的回旋镖总能落到自己头上。
于是当林瑟舟一靠近,江屿立刻凑了上去,他苍白的双唇贴着林瑟舟,磨得不过瘾,又用牙尖咬,然后舌尖被林瑟舟带走了,血色渐渐晕开。
江屿开始喘不上气,林瑟舟见状不对立刻放开他。
“舟哥……”江屿舍不得,又追。
“十七,”林瑟舟往后躲了躲,“我们先聊。”
江屿低着脑袋,可怜兮兮地,“舟哥,我没想跟你分手。”
“可是你说出来了,”林瑟舟没有太激动,就是压着声,有点抖,“我听见了,听进去了,往心里一想,很难过。”
“说完我就后悔了,可是我怕见你,”江屿拧着手指,“舟哥,我也难过,难受得要死了,我那几天恨不得天天抽自己一巴掌才解恨。”
“十七,”林瑟舟伸开江屿的手掌,轻轻揉了两下,轻声细语地问:“你当时是怎么想的?”
江屿疲惫地笑了笑。
“我那天还没到孤儿院,江燕突然给我打电话,哭着跟我说江叔出事了,陆刚林闹出来的,我当时心就凉了,真没想到陆刚林会找到孤儿院去。舟哥,你知道吗,那几天我真的太乱了,想跟你说话,手机没电了,跟天意似的。”江屿吸了吸鼻子,带着很浓的鼻音,“后来手术结束,江叔直接被拖进ICU,我跟江燕在门口守着,守了好几天,还是没把人全须全尾地守出来 医生说他瘫痪了,站不起来。”
“嗯,”林瑟舟轻轻顺着江屿的头发,刚洗的,手感很好,“然后呢?”
“我从医院出来就去报警了,我不能让陆刚林还在外面给我惹祸害,我躲不过他,我真的能跟他同归于尽!”江屿沮丧,“可是我晚了,陆刚林还是去找你了,舟哥,我看到那个视频了,我打不通你的电话,我知道你被留住了,怪我。”
“不怪你,”林瑟舟淡淡地说:“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