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云谏眉尾轻挑,白隽媃看到他那般轻佻的样子,便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早知如此,我便不惜得救你,让你死在那荒郊野岭,不失为一件好事!”
白隽媃气极,只见路云谏带着肖丁从树上下来,他娴熟运用轻功的样子更是让白隽媃觉得是在炫耀他的功夫。
“你们当真要去郡涓寺?”
“是,那又怎样?”
“想必你的父亲已经交代了郡涓寺的掌事,要迎接京城这将军府中的嫡小姐,郡涓寺虽然香火不旺,但是上些香火也是必然,可怜我们这位嫡小姐到了郡涓寺以后竟然血煞满身,灰头土脸,这简直就是冲撞了神明。”
路云谏头头是道,白隽媃深知,他说的不无道理。
就算是没有什么神明可言,被那掌事看见自己浑身血污,前去佛家静地上香,说出口都觉得万分折煞与荒唐。
洗一洗简单,可是没有换洗的衣物,怎么说都不是那么方便。
“倒是真巧,过了这座山,本王倒是认识一家人,可以给你换洗的衣物。”
白隽媃和乔儿馨儿这才明白,这路云谏准备充分,当真是把自己好好摆了一道。
“你!”
白隽媃说时迟那时快,她直接飞起两步,便是瞬间将那把利刃比在了路云谏细长的脖颈处。
“带我去。不然杀了你。”
白隽媃压低了声音,顿时那肖丁惊叫起来:“你干什么!”
“肖丁,没事。”
路云谏用一根颀长的手指,轻轻将白隽媃的刀柄拨开,那力道现如今倒是浑然天成:“对了,为何以诗词歌赋卓绝,从不拎兵器的标准官家小姐,现如今却杀孤狼,还随身带着这么一把长刀。”
未等白隽媃开口,路云谏又是悠悠:“难道白小姐要告诉本王,带这么一把两掌宽的长刀,是为了切果子吃?”
“路云谏,现在是你的命在我手里!你何必威胁?”
“还是个丫头呢,做事当真是莽撞了些,你怎么会觉得,自己能打的过一个男人呢?”
路云谏微微一笑,白隽媃这才感受到身后一凉。
是肖丁,肖丁手中捏着一金刚纂,正是朝着自己的后背处要击去。
“小姐……我们还是顺着王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