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民夫看到自己挖的东西,害怕跌坐在了地上,不停往后爬,墨清越听到有人喊死人,心里觉得这是稳了呀,很自然的走了过去,好像胸有成竹一样。
走到那个坑,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森森白骨,是一个头盖骨,但是看着还不清晰,“继续挖吧,务必把全部的都挖出来。”
许大人看了一眼,也是啧了两声,“这不能代表这是打生桩,万一是把人抛尸在这里呢。”
“大人,您别着急啊,打生桩这玩意,也是有规矩的不是?再加上这尸骨还没起出来呢,怎么的知道他是被抛尸,还是活埋呢。”墨清越的话噎了许大人不少,他皱着眉头。
“对称的另外一边的柱子底下没意外也有呢,不如一起挖了。”指着另一边的桥墩,“我知道许大人不是很相信我,直接让京兆府的仵作也来吧,到时候一验便知。”
“你知道这桥是我督造的,你是要陷我于不义。”许大人挥了挥袖子,看向别处,硬是不肯让人继续。
墨清越笑着说:“大人,你是督造,这事是谁做的还没个定数,再加上这个桥是当年殿下下令建造的,难道殿下也牵涉其中?”
这话说的,的确也在理,但是殿下只是下令建造,之后的图纸督造,殿下都不牵涉其中,当真是打了生桩也与殿下无关,倒是这位监造不可能一无所知。
至于为什么把舒炳文抬出来,便是狐假虎威了,好让许大人晓得,这事真要追查起来,只怕牵连的就不止他一人,舒炳文自然有话可说,他便无话可逃了。
萧南风知道墨清越的意思,便也上前笑着说:“虽说许大人是当年监造,但是开工的,造桥的经手人那么多,做这事自然是要避开了人的,大人不晓得也正常,只是,这事情一直被淹着,到时候一别的法子被翻了出来,说殿下是该相信您呢,还是不相信呢?”
许大人一听这话,汗毛都竖了起来,现在还不算年代久远,当年之人一查便可知是谁,一旦年代久了,自己不变成了替罪的羔羊?
叹了一口气,向萧南风做了一礼,“萧大人说的是,这事情,早些查清楚了便也是好的。”指着另一处的桥墩便说:“给我挖,还有去京兆府请几个仵作来。”
墨清越笑着问:“舅舅,你这算是在帮我说话吗?”
“一半一半吗?要是这事情我没瞧见,修复之事不是我督造我也懒得管,如今既然碰上了,便瞧瞧呗,倒是你怎么知道下面有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