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的太后心中一直有一根刺,那便是自己杀了原本的庶长子,才让当今皇帝登基的,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没人会晓得,她下手的方式,不是一击致命,而是细水长流,庶长子也是在死后,先帝都以为是身子不好,胎里带来的病。
“皇后啊,您的想法我晓得,只是他毕竟是老三,即使太子再不济,不还有老二吗?怎么都轮不到他的。”太后细细品茶,这一代的事情她可不打算掺和,无论是老二也好,老三也罢成了储君,都对自己无益。
至于舒炳文,是个没妈的孩子,怎么样都得靠这点自个儿的,这个储君她还是很满意的。
“母后,炳文的性子太难捉摸,您当真可以摸得透吗?”皇后淡淡的询问,舒炳文的性子太难琢磨,心思藏得深,表面上对谁都是毕恭毕敬的,对太后更是孝敬,谁晓得他心里藏了什么。
“炳文是个好孩子,只是身边没有一个能帮着他的,他又倔,和他说了几次赐婚都拒了,我作为祖母自然也不好再催,再加上镇国公家的那个孩子也不错,当正妃也成,只是现在身边每个侧妃”太后想把身边人安插在舒炳文身边,但是都不如意的。
“儿臣也是这么想的,只是炳文太倔了。”皇后也跟着附和,现在舒炳文可谓是香饽饽,偏偏身边像铁桶,一根针都插不进去。
“皇后啊,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,我便不明了说了,只是炳文这个太子,不止哀家,连皇上都满意,所以储君之位更是不可能有第二人的。”太后再次强调了这事儿。
皇后忽然一笑,有些冷酷,“母后这话说的,以母后的本事,换一个太子有何难得,只要是您想要的”
“大胆,皇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。”忽然恼羞成怒,太后眼睛直直等着皇后,“你是一国之母,太子德行无失,你竟尽说的出这话。”
“我说什么,母后比我清楚,我只想知道法子,至于用不用或者怎么用,自然是儿臣决定的。”摆明了要威胁太后,太后眯了眯眼,忽然也不生气了,靠在椅子上笑着说:“太子住在哀家这那么久,一点事儿也没,你不就明白了吗?”
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,太子自小养在太后身边,当真要动手,也不会让他活着,到底是太后的法子失了效果还是太后原本就没这打算?
“你说得对,炳文的性子深沉,连哀家都未能窥探一二,他把自己的保护得太好了,凡事又看的太过透彻,所以皇后,你还是放弃吧。”太后起身要走,皇后忽然喊住她:“母后您算是认了当年的事儿?”
“你在说什么,哀家都不晓得,皇后你是后宫之主,规矩应该比谁都清楚,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,还要哀家教你?”
两人对峙了许久,“太后娘娘,元小姐回来了,说是折了几支梅花。”
“恩,哀家这便去佛堂了,让她候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