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狰狞的眸子,一只紧紧呃住她喉咙的手,稍稍用力便可拧断了她的脖子。
“你杀了我也救不了她!”
“此话不假,”国王淡定异常,“金丝网捆不住天神妖魔,却对肉体凡胎杀伤力极大,若不能及时化药,她怕是要化为一滩血水---”
“放手,放手---你放手!”
画沙拍打着魔君的手臂想要掰开夺命之手。
魔君将她重力一甩,国王飞身去扶才免去了她受伤。
一丝灵力注入,花情还是迷离不醒。
“本宫都说了让她留下来住几日,为何不听!”
魔君幽幽的盯着眼前的国王跟公主,两只狐妖现了真身,不过这两只狐妖转世是为了拯救黄沙国的子民,上辈子欠了这里的债,转世前来报恩,奈何漫天黄沙湮灭了他们报恩之心,捆住了报恩之手。
修炼的千年的狐妖当然不会畏惧一具肉体凡胎,画沙天生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性。
虽灵根不深瞧不清魔君的身份,但对他的灵力却是满心欣赏,最欣赏的是他那张皮子。
修炼千年的国王就不会这般肤浅,他忌惮的是魔域之主的冷暴,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怀里姑娘的身份。
荒山有一位魔后,天族大公主是狐族之主的女儿,论起辈分来这国王还需尊称她为主上,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分明就是一具凡胎,根本瞧不出来任何灵根,难不成这魔君三心二意竟看上了别人不成。
算了,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,几个女子而已不碍事。
“疼---好疼---”
身上奇痒无比疼痛滚烫,花情不停的挠,锋利的指甲恨不得划过,疼痛暂时压住了钻心的痒。
“喂,你可不能乱抓,不然你这皮子怕是要废了!”画沙好心提醒,花情哪里肯听,指甲所到之处道道血痕,细小无数汇集血痕,触目惊心。
“是她自己不听的,可不能怪我!”
魔君一巴掌甩过去,两根手指捏住她的喉咙,“不想死就将解药交出来!”
“我----我----父王----救命----”
画沙声音断断续续,内心绝望无比。
花情的惨叫声回荡,手抓之处皮肤开始溃烂奇痒钻心。
魔君暗骂,若不是他不懂丹药解毒,怎能让她受这般苦,若是妖王在就好了!
也不知道他这个万妖之主怎么当的,任由手下胡来,不能胜任干脆卸了身份。
“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,要命还是不要!”
他将花情轻放,消魂锁住国王,收紧的灵力将他困住,一只野狐缓缓现了真身。
“父王!你快住手,我父王年纪大了,你怎么能这般对他!”
画沙也是一个懂孝顺的野狐,修炼成人形以来虽说脾气有些暴躁,但终心系子民从未做过什么越界之事,今日得见凝魂灯中了邪一样非要占为己有,无非也是为了黄沙国子民平安,免受黄沙侵袭!
“解药!!”
再不顺意,国王一定会烟消命陨,一只可怜巴巴的野狐生无可恋的盯着魔君,眼睑垂下来,仿佛没了求生的意志。
“解药!!!”
“放了我父王,放了我父王!”画沙大哭大叫,魔君听得耳朵疼,手下一用力那只野狐眼目吐出,口吐鲜血就要一命呜呼。
“住手!”画沙厉喝一声,撕心裂肺,匕首断发化为青烟围绕花情,身上的钻心奇痒瞬间平静,她睡得很沉稳。
国王心疼,扑倒女儿面前哭的感天动地。
画沙化作一只断了一尾的白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。
魔君抱着花情入了黄沙国,宫殿就是一排排小土楼,国王跟在他身后颤颤巍巍听候安排。
“还望君上救救小女,野狐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,她若是死了,这黄沙国怕是完了。”
魔君心系花情,若不是她出言威胁,怎会落得这般下场。
若不是她心有孝念,魔君一定手诛了她。
花情沉睡了三日,风沙停了三日,不知是花情的原因还是凝魂灯的原因,这三日,魔君寸步不离,国王守着断尾白狐也是寸步不离,黄沙国少有的平静安康!
妖王赶到之时,熊童子早已等候多时,花情不醒,凝魂灯里的小红龙从期初的暴躁变得蔫头耷脑,过不了多时便要消散了。
国王见妖王到更是拜身行礼,妖王盯着地上的断尾白狐,无奈摇头,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她!
灵力汇集打中灵狐身,画沙匍匐地上恢复了人身。
“她为何不醒?”
“她与狐妖相克,两股势力在她身体里打架,一决高下!”
“决出输赢又如何?与她身体可有何损伤!”
“损伤谈不上,嗜睡不醒,影响它罢了!”妖王指着凝魂灯,一副见了鬼的样子,“它呐?”
哪去了?不好好带着乱跑什么?
凝魂灯里空空如也,小红龙早已不见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