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只有你们两人日夜不离地双修几年时日,便可一劳永逸,解他水火不容之苦。”
去拍司溟后背的手猛地顿住,沈忘州呼吸乱了一瞬,僵在原地。
他从没想过用双修之法,虽然他并不排斥司溟,甚至于司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,他都从未想过。
他不喜欢让亲近的关系变复杂,因为他不会轻易地付出爱情,既然不能负责,他不允许自己对司溟产生那种想法。
他可以看见胤淮就跑,因为他不认识胤淮,对胤淮也仅有那一晚的露水情缘。
但司溟不一样,他不可能对着亲近的小师弟做出“我们就是睡一晚你别多想”这种渣男行为。
司溟瞥过沈忘州躲闪的眼神和泛红的耳根,眼底微暗,在沈忘州看过来时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,忽然伸手推开了沈忘州,努力坐直了身体向前躲开,却因为太痛了摔到在床上,浑身发抖地抱住膝盖蜷成一团躲在角落,捂着嘴唇挣扎地赶人。
“师兄,你出去吧……我一个人也可以……”
沈忘州下意识去扶他,被难以抉择的境地逼得烦躁:“我出去你一个人等死么,我怎么可能……扔下你一个人。”
司溟沉默了,垂着头,沾湿的长发黏在修长的颈子和肩膀上,好似被关在笼里的雀儿,美丽却残忍。
沈忘州脑海里一个声音急切地喊“你不管司溟他就真的没人管了!你忍心么!他只有你了!”。
另一个声音事不关己道“你还能睡他吗?睡了你又不爱他你能负责吗?睡了之后你们俩算什么关系?”。
沈忘州面色烦躁犹豫,纠结地隔空取到金樽,扶起司溟靠在怀里,小口小口喂水。
司溟疼得狠了,额角被薄汗浸湿,乖顺地依在他怀里,沈忘州顺着自己的手指看见司溟虚弱起伏的胸口,在看不见的地方,内府早已一片血腥,这样的痛从他小时候就一直跟随着他,不知多久了。
只喝了几口,司溟忽然偏过头躲开金樽,不再喝了,轻轻问:“师兄,你对谁都这样好么?”
沈忘州愣了愣,下意识说:“没有,我不会照顾人,你是第一个被我这么耐心照顾的……不许嫌弃,我就会这些。”
如墨双眸紧紧盯着沈忘州的眼睛,轻易地察觉着真相。
是真的,没有说谎。
司溟轻轻笑了,望着沈忘州的眼底却是全然的落寞,他握住沈忘州拿着金樽的手,缓缓推开,语气缱绻不舍,低头道:“这么多年,师兄是对我最好的人,我很知足了……师兄,你走吧,我不想你看见我狼狈的模样……”
“我走了你怎么办。”
“我一个人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司溟珍惜地触碰着沈忘州的指尖,冰凉的触感一路蔓延至心口,轻颤的声线孱弱到一碰就碎:“咳……师兄不会和我做那种事的……我也不想,不想师兄为难,我知道我配不上师兄……”
他回过头,苍白的唇勾起一个明艳的笑:“我只是一个连灵力都控制不了的废物,谁都比不上,师兄怎么会和我双修呢。”
沈忘州很明白自己的缺点是什么,他太喜欢意气用事,为此他偶尔会给自己留后路。
比如攒了一笔钱,在老板傻逼的时候直接把辞呈摔在他脸上,骂一句“爹不干了”潇洒走人。
但大多数时候没有后路,想做就做了,什么狗屁退路狗屁思考都没有,他就是做了。
就好比现在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