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清楚地触碰到骨骼与皮肤的融合,从腰侧绵延的起伏勾起人无尽的幻想。
沈忘州幻想着记忆里所有关于鲛尾的记忆,神话童话里描绘这个神秘美丽的生物时,用了太多赞美之词,像一颗种子,埋进了每一个听过故事的人心里。
沈忘州也不例外,他几乎脱口而出:“想摸。”
胤淮了然地弯了弯唇,微凉的指腹轻轻按在他手背上,顺着指骨的痕迹,一点一点插|入指缝,细致地抚过每一处肌肤,与他十指相扣,在他忍不住轻轻颤着的时候,嗓音低哑地诱引:“要在水里才能摸到呢。”
沈忘州眼神模糊了一瞬,手指肌肤摩挲的酥麻细腻地在血液里蔓延,从脊髓攀爬至尾椎,又控制了他的思维。
对深水的恐惧让他下意识想拒绝,但掌心下的触感像一株欲开未开的罂粟,诱着他为了最大的诱惑,抛下一切。
他另一只手也放到了胤淮腰侧,力道不算轻地捏了捏,薄软的一层模模糊糊地挡住了最原始的触感,碰又未碰的触感让人心烦气躁,渴望着未曾见过的东西。
动作愈发急躁,但微蹙着眉的模样,还是有些犹豫。
胤淮适时退步,压下眼底的笑意,体贴地柔声开口:“坐在岸边,也可以碰到。”
“那我坐在岸上,在岸边看。”沈忘州眼睛歘地亮了,握着他的腰,半点没犹豫地接受了这个提议。
泉水叮咚作响,澄澈干净的水染上冷调的月光,晃着绕出一圈圈的涟漪。
沈忘州抓住胤淮的手,眨眼间被带到了泉水旁。
波光粼粼的水面一眼可以望到底,可以轻易将他整个人淹没的深度让沈忘州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,额角溢出一层薄汗。
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后背撞在胤淮的胸口,安全感才重新归位。
“很害怕?”胤淮和他相牵的手指尖轻轻勾了勾,呼吸不知何时凑近到沈忘州的耳根,潮湿的呼吸随着两人身体的靠近愈发勾人,让沈忘州难以招架,“害怕掉下去,坐在这儿好不好?”
沈忘州急促地吸了两口气,眼睛死死盯着水面,一片僵硬的大脑里只来得及闪过句色令智昏,紧张恍惚间被胤淮带动着坐在了以前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泉水边。
手腕上的冰冷渐远,沈忘州心头一跳反手一把抓住胤淮的手,转头紧张地瞪着他:“你去哪儿?!”
胤淮无辜地歪了歪头,过了会儿唇角忍不住似的弯起,顺着他的力道靠近了些:“泉水里呀,不然,忘州以为我会去哪儿呢?”
沈忘州面色一哂,余光瞥了眼还在晃啊晃的泉水,咽了咽口水,手攥得更紧了:“哦……那你,去吧。”
顿了顿,自言自语似的说:“等会儿我要摸个够,不然亏大了……”
胤淮指腹暧昧地揉了揉他掌心,眸底沁水般深深地望着他,意有所指道:“我哪里都是你的,你当然可以摸个够……哪里都可以……”
舌头舔了舔上颚,沈忘州感觉有些口干,身体也升起了些春意盎然的意味。
他强行移开视线,松开手的指尖用力捻了捻,故作无事道:“我在这儿等你,你恢复真身后上来找我。”
沈忘州还想补一句快点回来,他怕水,但太薄的脸皮让他把后半句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