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压下心头的躁动,不自觉收紧了虎口。
就在我才使了那么一丢丢的劲儿,趴在床上的人又发出一声嘤咛:“嗯……舒服……”
7.
噼里啪啦稀里哗啦。
我的太阳穴炸成了一朵烟花。
8.
“柚柚,你能不能……安静地享受?”我适时提出了建设性意见。
池柚埋头在枕头里蹭了蹭,瓮声瓮气道:“哎呀,这是嫌我烦啦。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我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:“你一说话吧,容易分散我的注意力,影响我发挥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池柚咂咂嘴,安生了。
我满头大汗地轻拢慢拈抹复挑,好热好热,不是没关窗户吗?怎么还会这样热。
9.
我意外发现,在按到池柚背后的腰窝时,他会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。
大概这里是酸痛的重灾区,我没多想,加大了手上的力度。
与此同时,一声尾音上扬的婉转甜美喘息将我的动作封印,池柚似也没料到这样的声音会从自己口中发出,十分羞怯地拽了把我的手。
“那里不行……你别碰那儿。”
脑袋两侧的太阳穴又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,我只能用冷酷的言辞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“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?”
池柚怔了怔神,似怨非怨道:“你好凶啊。”
“太用力还不让人说。”
10.
再见了妈妈,今晚我就要远航。
11.
鲁迅曾经说过,人的忍耐是有限的。
池柚话音刚落,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夺了舍一般,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。
然后,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举起右手,在长期受爱情动作电影熏陶的驱动下,一巴掌拍到了池柚圆翘的小屁股上。
12.
一声清脆的“啪”声后,我和池柚双双愣住了。
只见池柚眼底升起浓浓的惊惧,把棉被当成自己的盾牌,撤到床头缩成一团,满是颤声问道:“你……干什么?”
13.
是啊。
我,干什么?
14.
如梦初醒来得太晚,等我意识到自己撒了什么癔症后,池柚的眉毛已经快垮到下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