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到“不能迟到早退”时,他抬起头来,“万一当天有急事呢?”
许寄道:“当天有急事尽快告知,避免开机,如果是开机后告知,需要赔偿我们一天的拍摄费用,如果是拍摄中途有急事,需要按比例赔偿剩下时间的费用。”
黎听的表情看着像便秘一样。
“不过……”许寄拖长了声音。
黎听抬眸望过去,只见对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,缓缓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谁?我怎么可能让你赔偿啊,作为朋友。”
黎听觉得这话有些熟悉,仔细一想不就是开展那时回答拍照这个问题的句式吗?只是许寄脸皮薄,他可不会不好意思,“诶真的吗?那真是太感谢了。”
之后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生怕许寄反悔似的。
开机日期定在三个月后,许寄还算给黎听插了一下队,后者看起来是真的挺谢谢他的,给他任劳任怨地做了大半个月的饭菜,吃得他硬生生胖了三斤肉。
然后在一天晚上,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的黎听看到许寄换了一身运动装出来了,后者道:“我夜跑去了。”
偶像包袱极重。
现在两人养成了每天下午互相向对方报备的习惯。
黎听:我下午大概六点回到家。
许寄:好,我会早一点。
黎听:那你顺便去商场买瓶酱油?上次用完了。
许寄:好。
虽然每天两人对话不多,但一划拉聊天记录,竟是翻不到头的长度了,当然许寄看过去,一溜烟都是白色的对话框,写论文似的。
他收好手机,站起来将餐盘放进篮筐里,会有阿姨专门洗,下午是这一个广告最后的镜头了,拍完这个他会休息一段时间,顺便把黎听那个脚本写了。
“卡!”许寄喊道,“结束了,辛苦各位。”
片场跟着响起祝贺的声音。
许寄拿出手机一看,黎听说今晚可能得很晚才能回,记得给他留门。
许寄问:“去做什么?”
黎听秒回:“有个饭局。”
许寄:“好。”
家里除了有个密码锁外,里边还有一道防线,防止门外的人进来,黎听的意思是让许寄把别那个卡扣给扣上。
许寄都睡醒一觉了,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外哐当一声,他坐起身,开灯走出房门。
黎听看着像是喝醉了,撑着鞋柜摇摇晃晃的,低着头,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,地上散架的袜子收纳盒估计就是刚刚那一声响发出来的杰作。
许寄认命地扶人去洗手间催吐。
这次黎听可没心思调情了,他醉得连自己姓谁名谁都不知道,第二天直接宿醉到中午才醒,头爆炸一样疼。
他扶着脑袋出来,看到许寄正蹲着种点什么,走近一看,一个浅浅的花盆和……几块泥巴?
“醒了?”许寄抬头,“昨晚想给你喂蜂蜜水来着,喂不到。”
黎听“嗯”了一声,“没事,你这什么?”
“苔藓和小白兔狸藻,”许寄道,“开的花像兔子。”
黎听有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,他道:“你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