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pha伸手稳稳地扶住了他，虞以诺的眼泪滚烫，沿着下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。Omega浑身都是湿漉漉的，程屹闻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。刚才那个瞬间连灵魂都在战栗，虞以诺迟钝地抬眸，程屹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他的脸颊，指腹沾上了他的眼泪。
虞以诺愣愣地眨眼，沉沦于快感的大脑突然辨别出一个声音，是程屹闻在询问他：“谁教你的？”
眼泪无声无息地浸湿了整张脸，程屹闻见他没有回答，掐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：“虞以诺，谁教你这些的？嗯？”
失焦的眸子慢慢聚拢起来，Omega望着他，慢吞吞地发出一个表示疑问的语气词。程屹闻浅色的瞳孔定定地注视他，瞧着他被眼泪浸得发亮的眸子，无奈地说道：“怎么这么爱哭？”
“……没人教我……”挂在睫毛上的泪水被泛着凉意的手指抹去，虞以诺垂下眼睛，就这么被傻傻地套出了话，“以前跟他们一起玩，他们喝多了偶尔就会讨论这个，他们说Alpha都会喜欢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程屹闻目光闪烁，他刚才掐得有点用力，虞以诺下巴上留下了浅红色的指印。Alpha沿着他的脸颊摸到了他细瘦的脖颈，他把手指摁在他脆弱的喉结上，继续追问：“他们还说了什么？”
“还说怎么样会更舒服……”虞以诺说话时程屹闻能感受到指腹下轻微的振动，Omega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，每个字都说得很慢，“可是我听不懂，就没有仔细听。”
“他们当着你的面讨论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是么？那你知道他们把你当成了幻想的对象吗？”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到了虞以诺的锁骨处，程屹闻挑开他宽大的T恤衣领，看到了一片嫩白的皮肉。Alpha很不明显地弯了弯眼眸，是一个笑的表情。如果虞以诺再了解程屹闻一些，那他肯定能反应过来这是程屹闻生气的前兆。
“你身边的朋友几乎都是Alpha，你又长得那么漂亮，”程屹闻轻声叹了口气，很随意地再把他的领口往外扯，意有所指，“虞以诺，你还不懂吗？你不是自认为很了解Alpha吗？平时他们都拒绝不了你，更何况是喝醉的时候？”
不应该暴露出来的，程屹闻沉着脸不断地提醒自己。但他看着Omega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，还是没忍住翻起了旧账：“你不是经历过了吗？喝醉以后被亲，被抱，你知道他当时看着你心里在想什么吗？”
Omega懵懵懂懂的，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真不知道。
“他想跟你接吻，想像现在这样看着你哭。”Alpha看着他，轻描淡写地说道道，“想让你开口求他，身上沾满他的痕迹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虞以诺下意识地反驳，“没有人会这么想……”
程屹闻的目光直直望进Omega的眼睛里，一字一字地打断他：“想弄坏你。”
虞以诺骤然睁大眼，显然是被吓到了。事实上他已经到了快崩溃的边缘，虞以诺也变得极其敏感，Alpha掐他的下巴、摸他的脖颈、审视他的眼神，他根本忍不住。
第二次的反应明显比第一次更轻一点，程屹闻感受到虞以诺颤抖的身躯，低下头看着他的T恤下摆，了然地靠近。
这个动作使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亲密无间。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，虞以诺牙齿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音。程屹闻看着他脸都哭红了，抬手捂了捂他的眼睛，低声哄道：“好了，刚才是逗你的。怎么又哭了？再哭眼睛都要肿了。”
Alpha话说得温柔，但哄人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稀松平常。虞以诺向前膝行一步，搂住了程屹闻的脖颈。
“抱。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程屹闻的侧脸，虞以诺蹭着Alpha微凉的脸颊，把程屹闻的脸颊也蹭湿了，“程屹闻，抱我。”
好可怜，不久前还气焰嚣张的小疯子现在只剩下哭求的本事。程屹闻嗅着他身上浓郁的草莓甜香，慢慢感受着这些甜腻的信息素通过皮肤肌理渗了进来，渐渐侵蚀他的五脏六腑。
两个人靠得很近，虞以诺坐在程屹闻怀里，Alpha敛着眸盯着他精致的锁骨，在答应他之前同样提了一个要求：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虞以诺对上他冷淡的眼眸，听到程屹闻面无表情地开口：“宝宝，把衣服脱了，我想好好看你。”
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激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，从程屹闻的角度可以看到Omega单薄的背脊，蝴蝶骨微微突出，他听话地塌下腰，腰侧浮出一对浅浅的腰窝。虞以诺红着脸，他觉得怪异，难得有些不好意思，但在程屹闻眼里他是漂亮的，纯情又漂亮，勾引着Alpha潜意识里的卑劣。
太容易让人发疯。
虞以诺咬着唇转过头，他偏过头的时候腰微微抬起。程屹闻眼眸渐深，伸手按在了他的尾椎骨，然后一路向上停在了他的腺体处。
这是属于Omega的小心机，他觉得玩给程屹闻看好没有意思，他要让程屹闻跟着他一起失控。
他太清楚自己的优势，没人能忍得住，就连程屹闻也不可以。
虞以诺躲开了他的手，顺着他的力道钻进了他的怀里。程屹闻轻而易举地捉住了那个诱惑，空气里振动的噪音忽然变得大声，虞以诺的眼泪落了满脸，Alpha垂眸望了眼床单，单手抱住了他。
“宝宝，”程屹闻去擦他的眼泪，搂着他的腰在他耳畔开口，“怎么这么会哭？你是小哭包吗？”
Omega如愿以偿得到了想要的拥抱，他窝在他的怀里慢慢调整好呼吸。程屹闻靠在床头静静地看他，虞以诺比他高半个脑袋，低下头恨恨咬住了他的唇。
不像以往那般浅尝辄止或是意乱情迷，程屹闻立刻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。虞以诺是真的在咬他，啃噬他的唇瓣，想要硬生生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