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充耳不闻给任希洗脸,就不信还能听来更不要脸的。
“买有蕾丝的那种,”任希眨眼又道,“稍微弯点腰,就能把胸肌露出来。”
褚郁忍不住道:“你脑子里到底在想点什么?”
任希视线下移,挑眉盯向某处。
而后语气满溢得意:“我也就过过嘴瘾了,要不你现在让我用嘴帮你?”
褚郁满手都是泡泡,来回搓任希的脸:“给我适可而止。”
任希卖起无辜:“我好像有点涨奶。”
“……”
褚郁噌地起身,居高临下道,“张嘴。”
这下好了,在豪华似酒店的病房浴室里,弄得两个人都脸红心跳。
任希是被抱着回到的病床。
他现在半点事儿也没有,否则哪能这么瞎玩,有种在医院这种限定场景也得逞的趣味感。
褚郁给他擦身,为他穿衣服,久久才反应过来,这时红晕已经攀上了耳根。
任希笑话他:“你好纯情。”
褚郁低头不语。
任希又抬起脚尖,勾了勾褚郁的长腿,好奇问:“今天买饭路上遇到狗仔了没有?”
褚郁摇头:“遇到崽崽的天赐良缘。”
任希:“???”
这一听可不得了,任希赞同褚郁的做法,积德行善,还只花了一笔零花钱不到的二十万。
但他接受不了“天赐良缘”这个说法,哪有走路上就指腹为婚的?
褚郁无奈解释:“我就随口一说。”
任希较真:“崽崽以后喜欢谁不由你决定。”
也不怪他游思妄想,从小被任戚风管束,总是敏感大人支配孩子人生的话题。
任希对崽崽的到来充满期待,也渴望给他自由的爱。
可他哪会知道,话到褚郁耳边却会错了意。
怀胎十月的痛苦,是未经历过的常人无法了解的,再且任希的家世与他天壤之别,所谓的包养关系
褚郁后知后觉被砸得很懵,回味那句话良久,只觉现实割裂了这些天积攒的甜蜜。
这一晚又是异床同梦。
灵魂相吸又若即若离,亲疏都像是假象,谁也抓不住最坦诚的瞬间。
任希觉察到褚郁又变回缄默少言的模样。
可他摸不透,也低不下头去问,肚子里的崽崽时不时又会闹,他撇不开心思去玩私下揣摩。
这次住院整整待了一周多。
任希掰着手指头数,忆起褚郁只离开过病房一回,基本上都是寸步不离地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