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郁和金柱哥走到内部候场即将分开。
从外望去,空旷而悬高惊人的场地,间隔规整地铺满了座位,跟是乌泱泱的人群和乐器,无一不是散落满地的巨额钞票。
金柱哥最后提醒道:“咱公司的汪舒艺小姐姐也来了,按理说她是前辈,小老板你待会儿见面得打招呼。”
褚郁:“知道的。”
汪舒艺是盛星最早一批的艺人,只不过现如今自己开了工作室,跟盛星已改签了特殊合约,大概不到一年会很有可能到期解约。
至于其他的,褚郁有听任希聊过,汪舒艺的粉丝有点疯魔,但本人倒是没太大问题。
几句话的功夫,场馆里的选手已越发多起来,这还只是海选,所有人都营造出不遗余力使出了家当的既视感。
偏偏褚郁连把吉他也没带,就着位置坐下,打量而来的目光各有迥别。
“那人怎么什么都没带?”
“不清楚啊,别是深藏不漏吧,听说海选的选场系统很随机,不自带乐器的话,进门指不定是摸都没摸过的。”
“嗬,这么年轻一小帅哥能玩过几种乐器,够装逼啊。”
“等等,我好像认识他,听我在伯克利的同学提到过他最近挺红的。”
现场的气氛便是如此,囊括了全国各地甚至从海外飞回的同胞,无一不是才华横溢的音乐才子才女。
其中有的是人明面上不提,却恃才傲物,宜谥曰骄,对褚郁很是不屑。
在他们眼里,褚郁是个解散糊团的成员,非班科出身的年轻小明星,最大的作品是《让金主怀孕》,这换作哪个参赛选手都只有被嘲的份。
但他们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,稍微亮出镜子瞅瞅自己,跟人家那脸比起来,完全是降维打击 自己被打得脸疼三个月出不了门的那种。
一时间,戏精们唱戏唱到了几乎忘记自己也是参赛选手。
而褚郁坐在原位,只凭借记忆回想这些人带来的乐器有什么,不觉浮出轻笑,情绪丝毫不受牵动。
“褚郁?”
一声招呼倏然从头顶落下来。
褚郁这时才仰脸,对上一位陌生女性的脸。
对方挽起的长发染成了金色,脸部和脖颈的粉底都过于亮白,唇色却并未涂抹,给人一种直观的病态感,就很艺术。
褚郁站起来,认出对方是谁:“汪老师。”
汪舒艺笑起来:“天哪,真的是你,你本人长得也太帅了吧,好可惜啊怎么是个GAY ”
哪有人见面就这么说话的。
褚郁隐约感到不适,却只缄默不作答。
“任总放你来参赛不怕你移情别恋?”汪舒艺意有所指,“在音乐上有共鸣的艺术家之间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呢。”
褚郁挑了挑眉:“我比较看脸。”
汪舒艺一愣,继而意识到褚郁是在夸任总的脸很牛逼的意思。
她垂眸忽然笑了,捏着下巴想起件事儿:“据我所知,任总也看脸,但是心里一直惦记着某个人。”
褚郁怀疑他不是来参赛的,而是打算现场演绎甄 传。
不发一言之间,汪舒艺以为拿捏了他,又开口道:“善意提醒,你应该只是个替身,还是个十六岁男孩子的替身。”
褚郁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