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郁心底软成一汪水,想亲亲那两片薄唇,添上气色。
而任希也从流动的空气中感受出氛围,他仰挺下巴,似在耍宝索吻,故意勾引道:“我要伸舌头那种。”
褚郁这才笑道:“你想得美。”
“这都不可以?”任希又想发脾气,“我就要你伸进来。”
褚郁:“……”
想着任希这么可怜,他心软服从,俯身刚要触碰上唇。
咔嚓
房门被从外边毫无预兆地打开了!
褚郁整个人弹开身子,后腰撞上了椅背,硌得一阵酸爽,而任希却在装无辜,面对任戚风道:“吵赢了?”
任戚风一看就知道他俩有问题:“什么时候了还吵着要褚郁那、那个你?知不知道身体要紧!”
褚郁尴尬得不敢看岳父。
任希:“亲一下都不行?”
任戚风:“留到以后怎么都行,还有你们的婚礼也得找个时间办了,我外孙出生都要黑户了!”
说完他嘭地关门离去,满身的气没处撒似的。
褚郁:“……”
任希笃定道:“我爸吵输了,还是你爸牛。”
褚郁已经经不起玩笑了,只想求这祖宗少说两句,要真这么生龙活虎的能床都起不来?赶紧好好睡一觉才能养好身子。
这一夜,只偶有细碎的风声擦过耳廓。
褚郁守了任希一夜,趁着天刚灰蒙蒙亮,便出门与护工交接,嘱托了一些事情,徒步下楼给任希买早餐。
本以为这次会和上次住院差不多,狗仔再怎么嚣张也不会拿孕期事情做文章,可到底是他低估了有些东西全无道德底线,一出产科大楼便如潮水般迎面将他包围。
“褚郁歌王,请问您和任总的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出生?”
“听说任总羊水破了,是不是你没照顾好的原因啊。”
“男人怀孕的几率本就不大,请问你们维持了多久的特殊关系,才转变为如今两家人都认可关系的地步?”
“……”
当媒体人做到这份上,已完全可以用失德来形容,无一例外不是深挖个中陷阱,等着他往里跳,再回到桌前大做文章,挥洒出一篇为夺眼球的口水文章。
褚郁大可避开他们就走,可这些人纯粹撞枪口上了,他随手接过任一媒体的话筒:“这是我唯一一次接受你们的采访。”
“再有下次让我在医院遇到你们,网上很快就会出现褚郁暴揍记者的热搜。”
“我不介意多出现几次。”
记者们:“……”
大哥你这句话发出去很不得了的啊!
褚郁才懒得管那么多,他本就不是好惹的人,平日里能和平共处,无非是没触及到他最深的底线。
打发了那些记者,还有个不听人话的苍蝇非追着他身后,买个早餐也要拍拍拍。
褚郁一言不发,反手拽过那台贵重的相机,镜头磕在他膝盖上,发出清脆的破裂声。
褚郁:“找我助理开个价,赔不赔我就不清楚了,实在不行咱们就法院上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