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郁咬他耳朵:“咱俩儿子。”
任希:“啧,这么严谨?”
褚郁:“太醋了。”
一句话又把任希逗得在床上打滚。
菠萝包的婴儿床就在任希睡的这侧。
他俩瞄了眼崽崽,确定没打扰到崽崽,又挪到另一床侧讲起悄悄话,任希继续变着花样欺负褚郁:“他是我学弟。”
褚郁嗓音很闷:“嗯。”
任希:“我上大二那年就打算创业了,当时姓虞的念附属高中,在创业中心跟我交换了联系方式。”
褚郁给手臂换了个姿势,让任希枕着,再弓起让他离自己更近些:“然后呢。”
任希:“他确实唱歌跳舞都不错,就合伙一起玩玩了呗。”
那年是任希和任戚风的矛盾最盛的一年。
然而在首市艺术学院里,人人只知任希家境殷实,是个有钱有颜的富家公子哥,谁能跟他攀上关系都能做梦笑醒。
所以像任希这样的校园风云人物,远到其他大学,近至附属中学,也多的是人关注他的动向,比如他要徒手创立公司之类的。
“任希学长开玩笑的吧,家里这么有钱怎么可能白手起家?”
“哎呀,说着好听而已,以后公司成立了不就能有段可以写进个人自传里的故事了嘛。”
“我就说呢,像他这样的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哪能经历那些创业的苦,给钱让人跑腿不就是了。”
这些风言凉语也不是没传到任希耳朵里。
可他当时哪有时间去在意,为了自食其力开一家娱乐传媒公司,他私下学习创业知识、了解国内外行情,还飞往国外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大公司打工,累死累活只有自己和几个哥们知道。
那时候董向笛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“希希你要是猝死了怎么办啊。”
任希当时纯粹是乐天派心理:“那任戚风肯定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吧。”
后来嘛,盛星初创公司的地址也距离男德学院不远,但远不如现在的大楼这么气派,只不过是写字楼里上下两层的lof式办公场合。
褚郁猜想道:“楼上办公,楼下当舞蹈教室训练?”
任希靠近褚郁的耳朵,嘟囔道:“差不多,楼上还有我的床,忙完在公司倒头就睡了。”
褚郁闻言,心尖漫起一股酸胀的难受。
没有人能轻而易举得到成功。
他知道任希吃过很多苦,也看得出在表面矜贵下,他的爱人藏着坚定的强心脏,是崽崽可以依赖的超人。
褚郁啄一口任希的眉眼:“好辛苦。”
任希讨哄又道:“心疼吗?”
褚郁无可否认地点头:“我应该给宝贝端茶送水,那段时间陪着你。”
任希说来也好笑:“你那时候也快被前东家压榨了,咱俩都挺倒霉的。”
谁说不是呢。
褚郁还真被任希的情绪打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