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栎的效率向来很高。
夜里风凉,褚郁回到酒店后,正慢条斯理的解开腕表带,这时关于任希的所有信息,已发送到他的邮箱里。
他他屈起手指戳开,点开文件,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纯洁无污的漂亮脸蛋,然而年龄那一栏显示任希比他大了三岁。
“?”
褚郁外套也没来得及脱,立在光阴交错的玄关处,像一尊尊贵的雕像,他带着强烈怀疑的态度戳了戳齐栎:“确定没有工作失误?”
女秘书从来都心思比较细,又早早清楚自家老板的性取向,一句话给他打了回来:“您这么帅,想泡年纪大三岁的又不是什么问题嘛。”
褚郁:“哪看出来的我想泡他?”
“我在您手下四年了,什么妖艳贱货没遇到过,一看你就喜欢这种表面乖的,内心野的!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那张脸真的很绝,看起来特显小,要不是特地查了一下,我还以为他刚大学毕业呢,跟您年纪差不多大。”
褚郁捏了捏眉心:“还有?”
一声令下,齐栎打开了话匣子,通篇都是拍马屁的话从手机听筒漏了出来。
褚郁基本是左耳听右耳出,蹬掉皮鞋,外放手机走进卧室,席地坐下后,目光锁定在任希接过三百次商演的一行信息。
他眼皮一跳,略带震惊的问:“商演都在周末,今晚不会也在接商演吧?”
齐栎顿了顿,专业度让她说了句“稍等”,而后不到十秒,齐栎给出了精准的答案:“没错,商演地区就在国贸大厦附近,表演的是钢琴弹唱。”
褚郁哑然开口:“他们公司在郊区,结束后他住在哪?”
齐栎干脆地答复:“在您住的那家酒店隔壁的,七天连锁宾馆。”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听起来有点可怜,褚郁难免内疚,他好歹一平时非必要关头都不会压榨员工的资本家,从没让员工住过单价低于一千的酒店。
借着倾泻而入的月光,褚郁内疚的心思在作祟,他从来不胜酒量,那晚应该是把自己活了二十三年来的欲.望,使在了任希一人身上。
在人家身上玩了个遍,折腾了一晚,虽然被骂骂咧咧了一通,但那家伙也没讹上他,反倒是老实上舞台接商演去了,怎么着都是他褚郁的不好。
褚郁没约过,不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,不由得联想起任希说的“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”。
分明气势汹汹,却可怜兮兮,那家伙怎么总是这么可怜。
褚郁思忖了阵,吩咐齐栎道:“你说应该给任希换一家好点的酒店,还是送些吃的当夜宵?”
齐栎很有经验地答:“前者太奇怪了,选吃的吧,套住一个人要先套住他的胃。”
“哦还有,那我应该以谁的名义,富婆粉吗?”
褚郁没什么情绪道:“随便你。”
吩咐完这事,褚郁接下来几天稍微心安了些,工作太忙,琐碎的事也全权交给齐栎去办。
接下来几天,不需要褚郁格外提醒,齐栎很懂老板的心思,每天都会见缝插针式给任希送去补偿的东西,以粉丝的名义不显得太过分,更能让对方感觉到温暖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,她送的那些东西都被经纪人扣了下来,不要脸的私吞了。
又过了一周。
任希在近期频繁的商演结束后,莫名想吐,这晚走回酒店套房时,两眼发昏,忍着痛靠墙蹲下。
经纪人跟在后边,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:“财神爷,你还行不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