懊悔,自责,痛不欲生,全都糅杂成为她当下复杂的情绪。
直到一把雨伞斜至头顶,余光里,斜后方走来了个身材修长的男人,汪舒艺诧异地转过身,却在见到任希时恍然怔住。
任希递去伞:“打个车回去。”
汪舒艺鼻腔发酸,战抖着手接过了伞:“……希哥。”
任希不多言,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,颀长身影留不下半点温度,可他也尽量做到了绅士,毕竟曾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。
他进了电梯。
手里群里嗡嗡地发来提醒。
方才那个高冷顿时破防,任希在封闭电梯厢里,嘴角忍不住一抽,那群孙子怎么还把人五花大绑,三百六十度录视频往群里发啊?
过海关要是被查出来,一锅端进牢里踩缝纫机得了。
电梯门开了,任希收回手机,把手插进西裤兜里,哼着歌进了郭利文住的公寓,一进门就是港剧电影般精彩的画面。
三个一米八几的腹肌男欺负人小郭,手脚绑在椅子上,正打算给人嘴上贴封条,他要是来晚几步,郭利文八成要被撕票了。
只不过,郭利文比他想象中还沉着冷静,这男的有点东西。
戴司雲罢工:“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陈宝:“钗弟你盯着这孙子,别让希希把小兔崽子弄没了。”
“……”临时担任重任的蔡钗把陈宝拽回来,“你有什么破事,比得上陪希希玩重要?”
这仨就没一个靠谱的!
任希怒了,火气全都撒在郭利文身上:“你是不是有病,给我们家寄情趣用品是几个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