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郁搓一搓小卷毛:“还有呢?南瓜仔是不是也主动问你了?”
褚存熙没底气地“嗯”了声。
而后意识到爸爸不会发火,他抬起眼睛,“我那天吃了两块大面包,嘉南哥哥捉了只小蚂蚁,然后他来找我说了好多,还说他爸爸想送礼物跟我们道歉,我刚开始都说的不用不用——”
小朋友一打开话匣子,重点总是抓不住,天马行空的小细节倒是能出一本儿童绘本,哪哪都戳中他觉着可爱的点。
可褚郁又没法不严肃,瞒着他俩轻易答应别人送礼的请求,还把家里的乐器、设备拍图发过去,他必须告诉崽崽以后不能这么做了,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必须先跟他或者任希商量。
褚存熙似懂非懂地点头,又拽了拽爸爸的衣袖:“那爸爸不高兴了吗?”
“没有不高兴,”从崽崽的出发点,褚郁自然是欣慰的,“但是崽崽可以等长大了,再用自己的能力给爸爸送小礼物,好不好?”
褚存熙这会儿听明白了,用小奶音背起台词:“好!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哦!”
褚郁哭笑不得,解释这句话的含义不是这么用,转念一想在崽崽成长道路上会遇到接二连三的事情,要都是这么让人烦恼又充满可爱,倒也挺有意思的。
这件小插曲就这么揭开了秘密,怎么处理隔壁的东西还有待考究,没想到渔城一别,他跟葛齐麟还能再有联系。
夜晚,漫漫星河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天幕上,如照明灯璀璨,褚郁洗完澡在阳台吹了会儿风,耳畔清晰传来赤脚踩在地板的声响。
褚郁慢条斯理地绕至他申签,气氛也不尴尬,扑上来像小猫挠痒似的:“你是不是知道是谁送的了,不准不回答!”
褚郁被他细软的发梢蹭得有点痒:“还吃醋?”
任希作势抬起手腕,要咬下去:“你管我!”
褚郁重力一偏,搂着任希栽倒在躺椅上,乐不可支地往他白皙侧颈啄一口:“吃醋的希希好可爱。”
任希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