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为被睡的那一方,掩盖在被子下的难堪一并提醒了他,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大概是被经纪人带去酒吧谈事情,见了位年轻老板便放他们滚蛋了。
然后他借酒消愁,见到眼前这帅哥后鬼迷心窍,见色眼开地混了几口酒水,但被弄了一晚浑身像散了架,是他没预料到了。
所以这家伙是多久没开荤了,能这么折磨他一宿?体力也太恐怖了!
任希越想越无语,或是气自己这么容易就半推半就跟人上了床,或酒精上头主动献出了屁股,他郁闷地翻身下床穿衣服,没点面子在脸上,他就当是一朝被狗咬了。
然而,骂骂咧咧地套上衣服后,任希刚要走两步穿裤子,双腿不住打颤,站也站不稳,只能扶着床沿咬唇忍着不适。
冲动的惩罚。
他今晚还有一场商演可怎么办。
余光里一道沉默的目光聚集而来,打工人最恨上班,气得他抬脸就问:“你看什么!”
褚郁两手抱胸,语气格外绅士: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帮个头。
你不正在看我的笑话吗!
任希胡乱套起了裤子,看着利索,实则艰难,不想再和他争论,捞起手机就跑:“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!”
嘭——
套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关门的回音。
门外稀碎的脚步声渐远,褚郁挨着柔软床垫坐下,属于任希身上的好闻气息还没散去,他的目光越过满地的狼藉,停留在垃圾桶上——那上边并没有使用过的小雨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