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希洪偏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:“看来恢复得不错。”
许江同不甘心地反驳:“我毕竟坚持锻炼了十几年,这点算什么?”
“那是我心疼你,小猫老师。你要是想,我可以让你睡到假期结束。”
“你说谁是猫?”他迷糊地揉了揉眼睛。
陶希洪坏笑了一声,把后背转向他:“难道我身后的爪印是野猫留的?”
他的骨架很宽,肩胛骨撑起了光泽的小麦色皮肤,稍一挺身子,骨肉便凹凸分明。而此刻,他的背上满是欢愉的红印,如同一张梦幻的大网,包裹着他的胛骨。
回想起昨晚荒唐的场景,许江同身体微微发烫。
起初他们做的很克制,到后来许江同实在忍不住,咬住了自己的手腕。陶希洪掰开他的嘴,把手指探进去,覆在他耳边说“抱紧我”。
许江同照做了。
他们感受着彼此的痛感与快意,享受着身体与灵魂极致的融合。到最后两人都出了很多汗,许江同睁眼看他,只觉得热浪涌动,就像沙漠里浮动的空气,扭曲了他的视线,几乎把他吞没。
“害羞了?”陶希洪掀开被子,露出短裤,明目张胆地暗示说,“老师,晨练吗?”
经过一晚的折腾,许江同总算听懂了他的画外音,迟疑地点头。陶希洪眼神一亮,借着起床气扑了过去。
对陶希洪来说,昨晚的经历同样迷幻。他已经做好了被狠狠拒绝、露宿街头的准备,没想到许江同竟然答应了,还名正言顺地把他带了回家。
一切发生得很自然,可在他看到藏在许江同衬衣下的腰身后,理智被彻底吞没。
许江同的腹部有道疤,还有一小片纹身。蛇的信子包裹着肚脐,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、吐息,蛇尾画到腰窝处戛然而止,勾勒出他的半边细腰。
陶希洪的喉头滚动:“这才是你带护腰的目的吧?”
许江同苦笑了一声:“现在我对你没什么保留了。”
陶希洪猜了出伤疤的起源,没有多嘴追问,回以无声的一吻。
……
等两人正式起床,已经快八点了。听到屋里的动静,Tela一直守在门口,见陶希洪从屋里出来,不由分说地把他堵在门口。
陶希洪从左边绕,它就堵左边的路;陶希洪想往右走,它又跟着过去。
“怎么,你还和我吃醋?”陶希洪朝他它做了个鬼脸。萨摩耶听到他嚣张的语气,气愤地仰起头嚎叫了一声。
“别闹,”见狗快气得咬人了,许江同赶紧把它抱走,“小陶,你要学会和它和平相处。”
陶希洪左耳进右耳出,靠在门框上得意地喊道:“小气鬼。”
许江同安抚好狗儿子,走回来问陶希洪:“今天打算怎么安排?”
陶希洪拉开窗帘看了眼,天上飘了几片细雪,透出朦胧的阳光,很适合出去玩。但对考试周的学生来说,有些不切实际。
他耷拉着脸说:“后天有场考试……”
“先抓紧时间看书。”许江同猜透了他的心思,“等你放假我们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旅游。”
“好。”陶希洪笑得露出了小虎牙,“借我用下电脑吧,我要看课件。”
许江同听出他要在自己家复习的意思,没有说什么,取出电脑放到餐坐上,顺手点燃了一枝香薰:“这里的环境比图书馆好吧?”
“老婆家就是最好的。”陶希洪上前环住许江同的腰,趁机吻了他的后颈。低头时看到手上的绷带,心疼地摸了摸:“吃完饭我再给你擦点药。”
许江同点点头:“不过以后不许在学校里叫我老婆。”
“那就叫你‘先生’。”陶希洪正经了一秒,又吊儿郎当地捏住他的耳垂,说,“放心,亲密的称呼肯定得关在屋里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