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!”陶希洪的眼眶顿时一片通红。
“你别说话。”见情况不对,许江同一把拉住陶希洪,挡在两人中间,“邢老师,我想确认三点。第一 ,请问这些教室是全封闭管理的吗?”
女老师摇了摇头:“这只是校内组织的普通期末考,非考试时间学生可以正常进出。”
“那你们在考前清理过考场吗?”
“就是让学生自己检查一下桌椅。”她如实回答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许江同转身问陶希洪,“你们考试的座位是提前公布的吗?”
陶希洪知道他在帮自己,收起刚才的暴脾气,服帖地答道:“系统只会安排教室,不过座位可以通过学号推算出来。考了三个学期,从来没有变过。”
许江同会意地点头:“也就是说,不排除这位同学说的可能性。”
“……”邢老师这才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。
许江同又把纸递给他:“你能分辨出它的来历吗?”
陶希洪反复看了几遍:“昨天我在图书馆默单词,有几页纸从本子上掉下来了,我写完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。”
“什么时间?哪个垃圾桶?”
“晚上十一点,二楼东侧自习室门口那个。”
两人一问一答,在老师面前唱了出双簧。许江同拍了拍陶希洪的肩:“你先回去考试吧。”
“许老师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女老师拦住回教室的路。
许江同礼貌地笑了笑:“作为巡考,你来找我解决问题,难道不需要听取我的处理意见吗?”
他刻意加重了后半句话,虽然语速还是和往常一样偏慢,听起来却是绵里藏针。
“所以,你的处理意见就是让他回去考试?对不起,我不能接受。”女老师同样各执己见,“而且他都看过小抄了。”
“不继续考也行,我只希望你们能保留我交卷的权利。”陶希洪提出了自己的诉求。
许江同顺着他的话解释说:“等我们核实完,确认违规再取消考试资格也来得及。”
“好,”老师气得直点头,“许老师,希望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“负责?”许江同不紧不慢地反问,“我只是在履行考官应尽的义务,所有流程合乎规定,何谈‘责任’一词?”
邢老师彻底无话可说,三人又在走廊里站了几分钟,终于等来了系主任。
许江同简单地说明了情况。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系主任觉得学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,同意了许江同的解决方案。
走出教学楼的瞬间,陶希洪觉得视野明亮了许多。
一直以来,他努力打球、学习,都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创造可能性。因为童年的成长环境,他迫切地需要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。
有那么几分钟,他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——如果今天没有遇到许江同,单凭他的身份地位,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。
许江同无疑是赌上了一切,为自己的人品做担保。要不是碍于第三者的存在,陶希洪真的很想冲上去抱住他。
“同学,走快点。”前方传来了许江同故作生分的称呼。
陶希洪擦干眼泪,小跑了几步跟上去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聪明又温柔的小美人谁不爱呢?陶小狗疯狂抹眼泪i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