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嘉签完字以后, 把文件合上,还给律师,抬起眼:“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的, 也不用做得像真夫妻那样, 我还是自己住。”
傅司年微微颔首, 竟然没有异议。事实上,只要不离婚,许落嘉做什么,想要什么,他都不会有意见。
就算许落嘉想要住b市最中心那个地标,傅司年也会想办法把那个地标弄到手,要是实在弄不到,他也会花钱复制一个一比一的,为了让许落嘉称心如意。
“我走了。”落嘉说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外面全部都是记者,你怎么走得出去。”
“下雨了。”落嘉说,“应该会走的吧。”
傅司年跟在落嘉的身后,走到殡仪馆的门口,发现真的下雨了。
门口也空无一人,毕竟大家都带了设备,都禁不起雨淋,小道八卦的记者方才已经拿到了照片,正经的记者等着发布会,现在雨越下越大,人都散了。
落嘉站在殡仪馆大门口,整片天空都是黑色的,乌黑的云压得很低,像一团团发霉的棉絮,雨下得还挺大,风夹着雨吹进来,扑在衣服上。
“伞。”傅司年用伞柄戳戳落嘉的手臂。
“谢谢,再见。”
落嘉打开伞,向着雨幕里走去。这把伞挺沉,风又大,落嘉要双手撑伞才能稳定。
傅司年也打了一把伞,跟落嘉是同款,默默地跟在落嘉身后,目光深邃沉寂,仿佛凝成实体,贴上了落嘉的肩膀,与他并肩而行。
在旁边其实还有一个摄像师没走,他刚好在发动车前接了个电话,便一边抽烟一边跟领导讲电话,忽然眼睛一闪,看到从殡仪馆门口走出两个人,他迅速挂了电话,倒也没有上去打扰他们。
只是悄悄地拿起了摄像机,对着两个人拍了一张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