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根据傅司年的要求,他们进行的是方案里最极端, 最激进的一种。
投影屏上会播放令傅司年最焦虑,最紧张,最恐惧的画面,进行反复刺激。
同时不允许傅司年有闭眼睛, 堵耳朵等任何逃避的措施。
同时, 傅司年的手边放着一杯温水, 里面混入了少量的催吐剂。在播放第二种类型的片段时, 傅司年要喝下那些化学试剂。
两种治疗方式不断地交错进行,傅司年的额头上满是冷汗,剧烈地喘|息着, 眼神微微涣散, 脸色越来越苍白。
他一次躲避的动作都没有, 全程直视着屏幕。
只是指甲死死地抠着治疗椅上的封皮,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,同时,傅司年的指甲盖都翻出来了,渗出微微的血迹。
十指连心,应该是很痛的。
医生的心突突地跳了几下,握着遥控器,按了暂停。
傅司年抬起手,抬起眼看了一眼时钟,淡淡道:“继续。”
傅司年离开以后,许落嘉在幽暗的客厅里站了一会,呆头呆脑的,什么也没想。
而后打了一个哈欠,准备去洗澡休息,明天还有舞台,走向淋浴间的时候,目光瞥到餐桌上的玫瑰花。
许落嘉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,就这么扫一眼,然后进了洗澡间,心里盘算着明天要让阿姨把花扔掉。
明朝天一亮,许落嘉就被从被子里挖出来,懵懵地去电视台,准备最后一次彩排,晚上上台。
这次的舞台很重要,是跨国的联合演出,出什么差错的话不仅仅是被嘲,还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