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他出去买菜这段时间,落嘉收了快递,拆开,把奖杯摔碎了。
傅司年的火气瞬间就消减了,只剩下心疼和无力。
他没有跟落嘉提刚才的事情,只是下楼,把菜放进厨房,再回到楼上,把满地的水晶渣扫干净,剩下那个大的底座捡起来,偷偷地藏起来。
然后再一语不发,回到主卧,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安安静静地陪着落嘉。
落嘉蒙在被子里面,啜泣声从被子的缝隙里传出来。
在最低谷的时候,变成了哑巴以后,曾经的荣耀递到手里,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讽刺。
许落嘉闭上眼睛,把奖杯砸了,砸了又觉得后悔。毕竟从此以后,他再也没有机会拿到奖杯了。
傅司年一想起那天的落嘉便觉得心有余悸,仿佛要走上绝路一般。
接下来的这几天,傅司年不去公司上班,把生煎包接到别墅,他也住在别墅的客房,工作都在书房里解决。
许落嘉没什么意见,他每天都在昏天黑地地睡觉,除了吃饭,其余时间眼睛都是闭上的,好像要睡到死掉那一天。
傅司年心疼,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于是有一天晚上,他给生煎包套好了牵引绳,把许落嘉从床上挖起来,说:
“我有工作要忙,你帮我带生煎包出去玩,好不好。”
许落嘉力气不够傅司年,简直是生拉硬拽地拖到玄关处,他有气无力地摇摇头。
傅司年道:“生煎包到了时间就要上厕所的,你忍心看它憋着?嗯?”
生煎包在玄关处蹦来蹦去,眼巴巴地看着许落嘉,尾巴欢快地摇动着。
这么多天过去,落嘉其实已经渐渐地接受了现实,浑身只剩下麻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