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生煎包粘人得不得了,他知道能跟主人在一起睡觉,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。
晚上落嘉洗完澡以后,用干净的棉布给生煎包擦爪子以后,就把他抱上床,趴在床边,跟他说:“来。在这里睡。”
生煎包好像听得懂睡这个字,一听完落嘉说的话,就侧身躺在床上,露出白白的,柔软的肚皮,嘴巴旁边还放着小鳄鱼玩具,睡在床上,用那双圆乎乎的眼睛巴巴地看着许落嘉。
许落嘉被可爱得云里雾里的,完全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,也睡在床上,抬手关掉床头边的灯,将脑袋迈进生煎包的背上。鼻子有点痒。
一夜安寝。
至于跟傅司年谈分开的事情,可以明天再说。
翌日,许落嘉跟闻一凡去看房子。
应该是画好图的阶段了,正在正式动工前的最后准备,毛坯房里堆满了沙子和水泥,还有几乎一人高的瓷砖包装袋。旁边还有一个绿色的电焊机,随时切割瓷砖用的。
空气里弥漫着尘埃,落嘉忍不住吸吸鼻子。跨过地板上的木棍子,走进房子。
装修队队长是个古铜色的中年人,十分地爽朗,边抽着烟边跟落嘉介绍屋子里的电线走向。
落嘉边听边点头,闻一凡就站在后边。
说得差不多了,包工头憨厚一笑,对着身后的闻一凡说:“带你媳妇儿来装修新房啊啊?挺能干的。”
落嘉正向出声否认,身后的电焊机开始运作,一米乘一米的米白色大理石瓷砖正在被悉数分割,白屑被撒得到处都是。
于是也来不及否认,话就被盖在电焊机里,再也听不见了。
在地球的另一边,正是夜晚。
傅司年的生意谈得差不多了,过程十分地凶险,好在最后的结果如意。
他几乎以全胜的姿态结束了这场战斗,又缔造了一场无法言喻的神话,是可以写进商科教科书的案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