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年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了?”
傅司年茫然地坐在乱疯糟糟的房间里面,抬起眼,望着窗外。
疗养房里有一扇圆拱形的,浅蓝的窗口,玻璃明净,如果不拉窗帘,外面的如油画一般的景色就会变得很清晰,修剪成秀丽工整的草坪,偶尔有小孩子尖叫着跑过窗外的声音。
没有人管那个小孩,因为他来自于某个显赫的王室。
怎么了。
这三个字让傅司年忍不住垂目,眼尾仿佛在踌躇。可是他犹豫了一下,没有把那些话说出口,而是说:
“很快下雪了。”
“下雪?下雪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对了,我很快回国。”
“好的,你能在爷爷的忌日之前赶回来吗。我们一起去拜祭爷爷,然后顺便去民政局吧。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,记得吗。”
傅司年闭上眼睛,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去,任它们呛得眼泪直流,心如刀割,薄唇仅仅吐出两个字,“…好。”
“你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,下雪了感冒了吗?”
傅司年他低头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小腿处被血迹晕染成一片深色的纱布,以及布满药物,检查仪器,复健机器的房间。
最后,他轻笑一声,嘲弄似的,淡然道,“有一点感冒。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好的,请注意休息。没什么事情,那我就先挂掉电话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