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洵睨了他一眼:“不好意思, 我们已经跳过那个阶段了。”
拜节目组丧心病狂的人设所赐。
“哪个阶段?已经在一起了?现在节目组已经这么开放了?你俩那天出村别不是想私奔吧?你们在我家睡了一晚上,进展这么快?”
“你把衣服脱了我就回答你。”
“好好好, 这就脱。”
说着阿松兴致勃勃地开始解扣子。
眨眼间一排扣子全都解开,隐约露着瘦瘦的肋骨。接着, 手放在了睡裤上。
“……能安静一下吗?”
姜简麻木地听着钟洵和阿松你来我往、愈发不受控的对话, 心里想给他俩一人踹一脚。
他掀起被子盖在阿松头上: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“对哦, 既然是买给简哥的,那就是简哥的衣服了!”阿松捏着领口, 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姜简,“简哥同意不就够了吗。”
少年的眼中含水, 像可怜兮兮的小狗。
钟洵也顺势瞄了姜简一眼。
姜简内心毫无波动地从阿松身上移开目光。
转头对钟洵说:“你和小朋友计较什么, 你知道他能毫无顾虑地在你面前脱到□□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到时候尴尬的就是咱俩了。”
姜简平静无波的眼中没有任何偏见和嫌恶,一如当初在青峦村古塔里的从容温柔。
阿松吐了吐舌头, 别过脸, 扣子一颗颗系好。
钟洵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眼眸, 一时失语。
这张脸上总是出现他不曾见过的神情, 既感觉神奇, 又心生怅惘。
“嗯。”他闷声应了一下, 目光移在阿松身上,少年的手指轻翻着领口。
蓦地瞥见少年藏在衣下的斑驳皮肤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轻抬下颌,神情登时严肃起来,“烧伤?”
“成为阿松之前,我的死法。”
钟洵转头看向姜简。
姜简拿了把椅子塞在钟洵身后,把他按下:“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,你非要抓小朋友的仪容仪表。”
“……”
十五分钟后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,场记先生告诉我说他要去补办腕带。你怎么看这个事情?”
“啊!”
姜简话音刚落,听完来龙去脉的钟洵就抓着阿松的衣领,提着他往外走。
“简哥!”阿松挣扎了两下,眼角挤出了眼泪。
“不想再死一次就闭嘴。”钟洵扫了他一眼,“或者让你简哥和你陪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