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姜简有什么想法吧?
她想了想,咽下了之后的话。
傅云成闻言,挑眉道:“我没有资格吗?”
温思黛:“……”
这人可能还不知道,他挑得太是时候了。那俩人正闹别扭呢。
他是想横插一足,还是想乘虚而入?
温思黛脑海里浮现出钟洵居高临下地神态,嘴角抽了抽。
“我先去偏楼了。”她讪笑着离开。
您自求多福。
温思黛穿过两边挂画的长廊,往偏楼走去,忽然听见翡翠耳环里的宋知返直摇头叹气:“虽然我也没多喜欢钟洵吧……但这个男的,不行。”
她穿的黑色皮鞋在石板上生生硌了一下。
“你真的像那种给离异亲妈挑后爹的小孩儿。”她小声地吐槽。
空气中沉默了一瞬。
而后她听见宋知返一声清脆的叫骂声:“卧槽?你什么时候开的外放?”
宋知返被当成挂件随身携带后,就像个行走的吐槽机器。
但自从他发现她的性别后,就再也没有主动和她讲过话,只在姜简随口埋怨了两声时才会开口,而且只要有外人在的时候,他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耳环里,乖得不得了。
她慵懒地应了一声:“嗯,我就一直没有关。”
毕竟随身弹幕还挺有趣的。
宋知返:“……”
我谢谢,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。
温思黛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宋知返亲手打造了社死现场。她走到偏楼下,站定,仰头望着高塔般的偏楼。
忽然想到了儿时听过的童话故事。
公主从窗户中放下了自己的长发,等待前来救她的王子顺着她的头发攀爬了上来。
她以前一直很羡慕公主的发质。
现在,她看着深灰色石头垒砌的偏楼上仅仅开了高处那一个狭小窗口,内心只有一个想法:这种环境不掉发就不错了吧……
从下往上看,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绝望和窒息。
仿佛这不是城堡的偏楼,而是一种囚笼。
她深吸一口气,伴随着宋知返骂骂咧咧的声音,提起裙子走上了楼梯。
*
窗台上枯萎的鸢尾花迎着太阳,一片花瓣飘飘荡荡地落下。姜简靠在桌子前,目光放空地看着路易斯咬着笔头做题。
路易斯今天的气色显然比昨天要好很多,他与姜简的相处中也多了几分亲近与信任。
两人心照不宣,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