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路易斯,不知道是被姜简教育地乖巧懂事,还是单纯无聊地想要分散注意,一路上语气和善地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全然不似管家给她培训时说的那样古怪孤僻。
聊着聊着,他好奇起宋知返的身份:“刚才冲出去的那个哥哥是?”
“呃……是我的孩子。”
温思黛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,不是很有底气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如果管家在这里,看到她现在的态度,一定会怀疑她之前是不是在自己面前撒了谎。
“你们吵架了吗?”
“倒也没有,就是有一些误会。”
“他对你这样不尊敬,还夺门而出,等下回来要批评他吧。”
“为什么要批评他?”温思黛不解,“问题在我身上,他什么也没有做错。我现在在犹豫,要怎么和他把话说开。”
路易斯停了一下脚步,看着从她指腹上的纱布表面渗透出的血迹,脸上有些茫然。
“你真是位温柔的母亲。”
温思黛:“……”
不不不不,她不是,她没有。
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纷飞起舞,整个花园银装素裹。热气熏着鼻尖,姜简在暖房捧着茶杯,独自品着茶。
他看着温思黛披着厚重的斗篷踏雪而来,斗篷的毛边上沾满了六边形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