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钟洵每次特训说的,在异调科工作,在训练和体能上的懈怠就是把自己放置于危险中而不顾, 就他这一个月经手的卷宗来看, 很难保证他日后不会有要去现场辅助调查的一天。
“我还是……”
“钟洵!”
气势汹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钟洵条件反射地起身, 打开病房门, 就看见沈局站在门外沉着脸,面色十分难看。沈虑在后面挤眉弄眼, 悄悄往后退了两步。
他顺手掩上门,挡住姜简的视线。
“沈局, 沈叔叔,您声音小点。”钟洵压低声音, “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沈长锋吹胡子瞪眼:“那是老子重金从z大挖出来的宝贝!人家没经历过社会化教育, 性格是怪了点, 体能是差了点,但怎么也是捧在手里怕碎呢!
“人家贺教授纯家庭教育培养的, 科研和技术方面都很在行,那些实验室都在抢。就是小同志比较怕生, 不喜欢大肆张扬, 我就没公开说他是我们特聘的分析师。
“我想着不能轻易打破规矩,让你先特训特训, 看看效果, 之后程序上也说得过去。你倒好, 啊?你差点把我们的大宝贝折腾死!”
“这次是我的严重过失, 怎么罚都听您的。”
钟洵自知理亏, 头埋得很低, 干脆地说。
末了,又小声补了一句:“先前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,但后来特训期间我的态度一直很端正……但他那个模样,根本看不出来极限在哪里。您待会儿也说说他,不要什么都忍着憋着。”
“人家还不是看你脸色?那天你咄咄逼人的样子,谁的自尊受得了轻易低头。”沈长锋揪着钟洵的耳朵,“我听沈虑说了,你先前一直把人家当没本事的空降是吧?我介绍人给你的时候你在想!什!么!”
沈局骂得不解气,给钟洵加了三个月的负重加训。钟洵没有二话,就算平时工作结束得再晚,也没有偷过一天懒。
这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。
唯一令他意外的是,姜简最后还是去参加考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