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天闻顿了顿,用平静地口吻说:“他手臂受了伤,刚缝好针。”
杜岭来之前听说了蒋竞救了邱天闻的事,他目光变得有些复杂,深深地看向邱天闻,“天闻,当时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。”
邱天闻假装听不懂杜岭的话外之意,浅淡一笑:“你帮我救了小谢和夏学他们,我还应该感谢你。”
杜岭看着邱天闻疏离的态度,眼里难掩失望。
杜岭还要去善后接下来的事情,聊了几句就走了,邱天闻回到病房,看见蒋竞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得和身下的床单融为一体。
“医生说了什么?”蒋竞从邱天闻进门时就紧紧盯着他,仿佛生怕邱天闻离开。
邱天闻扫了一眼蒋竞的伤口,密密麻麻的缝合线让人无法忽视。
即便再看一次,还是心惊胆战,毕竟这差点就是他的下场。
邱天闻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,只不过省略了后半句,“让你别碰水,最近好好休息。”
蒋竞松了口气,重新靠回床头,自嘲笑道:“我还以为自己的手废了。”
邱天闻眉心不易察觉皱了皱,“怎么样,还疼不疼?”
蒋竞听见邱天闻的关心,心脏紧了紧,“没事,只是一点小伤。”
这个说法配上他那张苍白的脸和嘶哑的声音实在没有说服力。
邱天闻沉默了一会儿,“谢谢。”
如果不是蒋竞,今天坐在这里缝针的人就是他了。
蒋竞认真地看着邱天闻的眼睛,“别说这样的话,我照顾你和孩子理所应当。”
蒋竞扑过去的那一刻脑子只有一个想法,就算他死了,也不能让邱天闻和孩子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