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导们眉头皱紧,很不满意教授这个决定。
“年纪轻怎么了?甘罗十二岁当宰相!霍去病十八从军杀匈奴。张良年少成才。莫欺少年穷啊。他们俩在年轻和我工作多少年了,大学就开始一直到现在。我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他们俩了。这次研究成果也是我们爷仨一起搞出来的。这成绩谁能抹掉?”
教授寸步不让,他要给俩徒弟争取。不然胜利果实就被别人采摘了。
他老了,他退休以后,就想把研究室研究项目交给自己的弟子们,把这些研究继续搞下去。如果来了一个别的新教授,研究继续搞下去了,但是王乐图和林宇就没有出头的日子了。好不容易从冷门变成热门,获得大量资金支持,能专心搞研究了。然后新教授过来接管,带来自己的弟子,专心培养。王乐图林宇资历最老最不受待见,一辈子都是小研究员。
谁不偏向自己的弟子啊,这就等于,大老婆和小老婆生的孩子们。大老婆死的早,小老婆进门自然偏袒自己的孩子,大老婆的孩子就不受待见了。就这个意思。
就这俩孩子的脾气秉性,被欺负的只有痛哭流涕却什么办法都没有,会被挤兑拿捏,就普通的工作做着都不开心啊。
当老师的早就把这俩孩子当成亲儿子看待了,怎么舍得呢。
也不许别人侵占啊。
“老方啊,虽然你说的话在理,但是咱们要考虑实际情况。你看不如这样,我们暂时性的聘请一个教授过来指导工作进行正常研究,等你康复了,再让教授做你的副手,你还主持工作怎么样?”
领导开会研究了多少天了,确定的这么一个结果。
“庙小,装不下这么多大佛。不行就不行。我没说嘛,我没死呢,我就要工作。你放心,我就死在工作岗位上我也不需要你们为我写讣告,也不需要研究所给我出丧葬费,我这俩徒弟能把我送到墓地里去。”
“你这么说,这话题没法继续了。我们是和你商量来的。你也琢磨琢磨研究组啊,那么多机器设备,那么多人都闲着呢,这也不行啊。这不是一天半天,你怎么都要两个月,这还是修养的比较好的状态。真要出点什么事呢,你这心脏承受不了太大刺激了。”
“乐图啊!”
教授看向王乐图。
王乐图马上答应着。
“老师,有事儿您说。”
“医生说,我这心脏是不是有很好的治疗方案?”
“有的,医生说先观察一段时间,如果情况还是很严重就要做搭桥。”
“做个搭桥我也能在撑几年呢,放心,不会马上就死。死我也不用研究所负责。但是,你们要是在我现在这个情况下把人请来,我就去研究所和你们好好说到说到,这要是一生气死在你们办公室,这事儿可就不好解决了。是你们卸磨杀驴不给我一个康复时间。咱们都是高级文化分子,不玩碰瓷儿讹诈的,但骑脖子拉屎,就别怪我脸都不要,我也干得出泼皮无赖的事儿。”
教授还有些得意,他就是要挟了。
领导们马上脸色一沉。
“少和我甩脸子!你小子还和我叫师兄呢!我就问问你,有没有良心!”
教授点了一下领导身边的副职,几十年前他们师出同门的。
挣扎着坐直了,王乐图赶紧在老师的背后放上枕头依着。
“我搞这个研究多少年了?研究所给的经费少之又少,这么多年这俩孩子跟着我吃了多少苦?往里贴了多少钱?也就这几个月不贴钱了。俩孩子要不热爱这个研究事业,他们能这么做吗?是,你们肯定要说,不也报销了吗?那设备呢?里外一新的那些国际一流的设备怎么来的?你们给的?放屁!我要研究经费不给我要设备不给,说什么我们是马桶镶金边还是马桶。是这俩孩子,王乐图的爱人父亲投资了一笔钱,林宇的好友看在林宇面子上投资一笔钱这才换了设备,辛辛苦苦熬夜加班的才搞出研究成果。这事儿你们没忘吧。”
“不也报销了一部分吗?”
“够吗?几千万的设备你们给了几个钱啊。还不是这俩孩子搞来的?这研究室虽然挂在研究所名下,但这是这俩孩子的呀。你们不能这么对这俩孩子。我还在这呢,你们就这么吃现成的?行!把所有设备的钱全部报销了,我们爷仨走!”
领导一听这话有些着急了,看看身边的副领导。副领导和教授叫师兄的,赶紧开口。
“方师兄,你这是干嘛呢。你不是不知道咱们研究所的状况,你这么做这不是拆了承重墙吗?”
“那你们就做点有良心的事儿啊!做事没有丧良心的!”
教授气的啪啪拍床板。
“成果研究出来了,你们让我办病退,这成果就属于研究所了?可别忘了论文上写的是我和两个徒弟的名字。这成果是我们的!设备也是俩孩子的!话我放到这,你请别人来可以,首先,把这设备的钱全部还给这俩孩子!我们爷仨带着研究成果辞职不干了!我虽然现在身体不是很好,但我活着呢这就有资本。国内研究这个的还有其他几家,我们带着研究成果过去,我相信肯定收到隆重接待,还欢迎我们加入。就算是没人要我们爷仨也没事……”